梅老爺子一擺手,眯著眼睛笑道:“還可是什麼啊,這婚事就這麼定了啊!他們也不小了,我孫子今年26,如果沒算錯這丫頭應該23,正合適啊!那句話怎麼說,男大三,抱金磚!”
林助理走上前,輕咳了一下,小聲說:“董事長,是女大三,抱金磚。”
梅老爺子哈哈笑了起來,“一樣一樣,現在社會,男女都一樣,反正丫頭你這金磚是抱定了!”
我在旁邊急了,我勒個去,別啊,您幾句話就定了啊,我還沒同意呢啊,我看奶奶也指望不上了,還得靠我自己。
“爺爺,您說的的確有道理,可是這種事情沒人上外面傳去,是不會有人知道的,所以啊,您不用替我考慮,把這個想法您也把它扼殺在搖籃裡吧。”
梅老爺子搖了搖頭,捋了捋山羊鬍子,目光裡冒出我看不懂的光芒,“丫頭啊,這你就不懂了,怎麼會沒人說呢,對於流言蜚語要慎重,不是爺爺多心,是那個叫什麼狗的,林助理?”
那個林助理又走上前,恭敬的說:“狗仔隊。”
梅老爺子點點頭,“對,那個狗仔隊就愛追蹤這種事情,別以為我老了我不知道,我可緊跟時代的步伐走呢,據說他們很猖狂啊。”
我那叫一個風中凌亂啊,這老爺子真是個活寶,什麼都知道,還緊跟時代的步伐,您腳步是緊跟了,可靈魂卻落後了。
“爺爺,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人看見,您放心,真的沒有!”我在頑強的抵抗。
“這個可以有,真可以有。”梅老爺子依舊笑眯眯。
“沒有!絕對沒有,我敢保證!”我拍著胸脯保證著。
“我不是人啊。”
嘎?!我沒想到梅老爺子蹦出這麼一句來。
只聽他接著說:“我,包括我帶來這些人,再包括你們全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啊,所以我們都是你們的見證人!你不是擔心沒人上外說嗎,沒關係,我現在就讓林助理那些記者打電話,他們不就知道了嘛!你說對不對啊丫頭?!”
靠!我想SHI的心都有了,梅老爺子這是在將我軍啊,忒狠了吧,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,可是我實在是想不通梅老爺子這是什麼邏輯,也忒戲劇化了吧。
“丫頭,你是預設了對吧,好,這事兒就這麼定了!”
眼看他老人家又要拍板,我慌忙說道:“等會兒,爺爺,您應該尊重一下我們兩個人的意見對吧,民主這種事情,大到國家,小到家庭,咱也不能落後對吧。”
梅老爺子低頭想了想,然後笑呵呵的對我說:“可以啊,我沒意見。”
我勒個去,我抽著嘴角說:“您沒意見忽略不計,您怎麼知道您孫子沒意見啊,他……”
“我沒意見。”
“……”
當那極度完美優雅的聲線幽幽的飄進我的耳朵時,我像被施了法一般定住了,大腦和身體都呈現植物人的狀態,後來發生的一切我也都忘記了,只知道這門婚事是定下了,婚期擇日再定。
兩天後。
奶茶廳。
“花喜寶,你豬頭啊,婚事真的這樣就定下來了?!”錢可可一邊喝著珍珠奶茶一邊質問我。
坐在她對面的我,此刻正在抱頭鬱悶中,現在已經不能用鬱悶來形容我的心情了,歸根究底就兩個字——悲催!無與倫比的悲催!
錢可可那兒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:“你說你吧,真不是一般的腦殘,怎麼說定就定下來了呢,婚姻大事豈能兒戲?我看那梅老爺子是在逗你玩兒呢吧!”
我搖搖頭,“不是,他老人家太古董了,怕我反悔寫了一紙協議,還讓我畫了押,我按上手印以後,才發覺我被賣了,我哭啊!”
錢可可噗的一下噴了出來,“哎呦我靠,真逗啊,這按手印倒讓我怎麼想起了《白毛女》裡的喜兒和楊白勞,黃世仁了呢?老爺子還挺有意思啊。”
我抓著頭髮,相當惆悵的說:“誰說不是呢!真不知道他老人家腦袋裡想的是什麼!”
錢可可嘆了口氣,“你說梅帥是怎麼想的,居然能說出‘我沒意見’,真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一提到梅帥,我煩躁的由抓頭髮開始發展到揪頭髮了,“我也納悶啊,誰知道丫怎麼想的,不就是那晚上救了他嘛,睡在了一起,也不至於以身相許吧!讓我和他結婚,這事兒聽起來怎麼都覺得不靠譜啊!嗷嗷嗷,上帝啊,王母娘娘啊,阿凡提啊,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,讓我知道究竟是怎麼了,這個世界太TMD癲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