錄影帶還有幻燈片、照片連同設計圖稿寄到博物館初審,初審透過我再攜作品去倫敦。”
“這麼困難啊!”
“卻也是難得的榮譽啊!花靈,你有種讓老外崇拜的東方女性美,最難能可貴的是你使人感覺神秘,這是專業模特兒最缺乏的。”葉綵綢兩眼生輝,似已勝利在握。“你的美再加上我設計的服飾,一定能征服那些老外的。”
她走後,花靈問王棟:“我真的美嗎?我總覺得雪釵才是眾所矚目的大美人。”
“謙虛本身就是一種美。”王棟笑答:“雪釵是很美,但她美得太自我,像電影明星,隨時不忘自己的美。比方你們兩人坐在一起,客人走進來會先注意到雪釵,可是等他要走時,他眼中就只有你了。”
“我還是覺得雪釵比較美。”花靈老實說。
王棟仰頭哈哈大笑,把她樓進愫裹。
等臺灣這邊巡迴畫展結束,季候已轉為寒冬。
而今就等來年春天,東京方面已開始為王棟作宣傳,這次帶去的不是六十六幅,而是將近一百五十幅,很多都是他以前保留下來不捨得賣出,等待像這樣的機會,也有些則預備向收藏者借回來參展。
宋問,也將在那時候告別故人,飛往歐洲學習更專門的名畫鑑定知識。
花靈一想到他便深深自責與難過,那麼好的一個人,雙肩扛起為王棟作嫁的重任,她竟然斥責他是“懦弱的人”!若是他強橫的要她跟他走,事情將如何收拾?當時她實在太無知、太不成熟了。
她一直沒有再單獨與宋問說話的機會,是巧合或是他有心避開,她也無法去問,只能在心中咀嚼。
日常生活倒還如意,王棟仍然喜歡畫她。整理三樓的收藏室時,她才發現有的她的素描簿和相簿已有二十多本,光是從頭到尾翻一遍就看累了眼睛,歪在長椅上小睡一會,不多久,王棟完成了一幅“沉睡中的花露”。
“你怎麼可以偷畫人家,而且還是睡著的模樣。”
“是你觸動了我的靈感。”
“不行,不行,這不能給人看。”
“為什麼不行?你衣服穿得很多嘛!”王棟安撫道:“這是非賣品,可以吧!”
“真的?”
“當然,以你為主的人物畫,我一幅也沒賣啊!”
“是沒人買吧?”
“亂講,想要的人很多。只是在畫展前,我便與宋問說明白,你的畫像是非賣品,必須註明清楚。尤其是那幅‘妻’,我拒絕得嘴快說破了,搞不懂那些人,把別人老婆的畫像掛在牆壁上有什麼意思?”王棟故意取笑那些男人。
“你不賣又何必畫呢?”
“因為花靈你使我有非畫不可的衝動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日本畫家岸田劉生從愛女麗子五歲至十六歲為止,為她畫了一系列‘麗子像’,我的妻子會不如麗子嗎?何況,畫家對於自己特別喜愛的作品都有保留不肯賣的情結。”
花靈也只好由他了。
到了元宵節晚上,王棟忽然不太放心的問她:“你會陪我一塊去東京吧?”
“我一定要去嗎?”花靈想到那份累,就提不起勁。她前不久才陪王棟去日本三天,瞭解一下展覽場地,等東京那邊結束,接下來還有東南亞巡迴展,這般周遊列國的生活她一下子還無法適應。
“不是說好了補度蜜月?”王棟急切的道:“趁著展覽之便,我們從日本遊起,我這識途老馬可以帶你去許多不為觀光客熟知的好玩地方。”
“嗯,媽媽來信說,四月中旬將率團赴東京表演,如果方便的話,可以看到媽媽。”她指了指桌上的航空信。
“那有什麼不方便呢?”
“想想,我沒見過媽媽的舞姿呢!”
“可以請大會的人安排,你想連看十場也行。”
“那我不要再配戴‘飄泊者’給人拍照,這樣也行嗎?”
“自然可以。”
花雯投人他懷中,悠悠道:“我開玩笑的。棟,你對我好,我心裡有數,做為你的妻子,即使幫不了你,至少也要配合你,不使你為難。東京方面看過臺灣這邊的報導,我與‘飄泊者’勢必要出現在展覽首日,陪襯你的風采。”
“也許就是你這種自然靈變的個性吸引了我,不斷激發我的靈感,我們真是天生一對。”他興味盎然地說。
“你可不可以停止替我吹噓?”
“好吧!再說一句:‘花靈,你是我的寶貝大太。’”
她的臉上掠過一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