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就算她解釋到口乾舌燥,也不能去除趙佳敏的敵意,樓琳只好把那張她重新黏好,塞在皮包裡層的離婚協議書拿給她瞧瞧。
“為什麼?”趙佳敏激動的問:“既然你們彼此並不相愛,為什麼要虛弄這一招?”
樓琳簡單的把關於父母催著結婚,她又實在割捨不下手上的研究工作等等事由告訴趙佳敏。
“至於孟師堯呢,我則無法代他回答。”
“我知道,他是為了讓我死心。”趙佳敏慘白的臉色十分嚇人。“他寧可隨便找一個女人結婚,也不肯接受我,虧我為了他做了多大的犧牲,得來的竟是如此無情的回報,可恨,太可恨了!”
“你是該報復他的。”很具爆發力的一句話,從她口中說出來卻了無波瀾。
趙佳敏極受震撼。“報復?!”她正有此意呀。
“沒錯,你要讓自己過得好,用幸福和快樂來報復他。”樓琳的觀點全依常理推斷,“如果你不能好好愛你自己,又怎麼能去愛別人呢?在生物學裡,有個常態的有趣現象,當雄性動物在求偶時,表現得愈是操之過急,愈是迫不及待的,通常失敗的機率就較大;相反的,那些故作傲慢,將大部分精力花在點綴自己,修飾自己的求偶者,卻很容易獲得異性的青睞。原因很簡單,不用我明說,你也可以理解。”
趙佳敏哀鳴般地喟然一嘆,“那種情形正如我和孟師堯,是不!”諷刺呵!這不就是標準的真心換絕情。
“試著把情況倒反過來,你才有勝算的機會。”她是理論派的戀愛專家,聽起來似乎有那麼點道理,實際操作起來就不知靈不靈驗了。
“那樣他就會回心轉意嗎?”
“不一定,但,至少你保有了你自己。”
這句引得趙佳敏悲傷得不能自已。連一個尚屬陌生的人都看得出來,她為了一份已然消逝,根本沒有希望的愛情,幾乎要把整個人都輸掉了,而她自己卻仍執迷不悟。
她失魂般的跌進走道的座椅上,兩眼無情且渙散的望著和她雙頰一樣慘白的牆壁,一眨也不眨。
“你進去吧,伯母她……等你很久了。”
樓琳端立在病床前,盈盈地頷首,兩手交握著,有些許的不安。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