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沒結婚的時候,他覺得母親是個通情達理的人,可結婚之後,慢慢發覺並不是這樣。可他怕母親的嘮叨,一直逃避。
“她嫁到我們朱家,就是朱家的人,賺的錢自然也是我們朱家的。”朱母道,“她要離婚是吧,什麼也不給她,讓她淨身出戶,小小那個討厭鬼也給她,看她能嫁什麼樣的人。”
朱志濤聽到這話,有些不敢相信啊,說道:“現在是新社會啊,不要拿那些老思想說。你還是大學老師退休啊,是高知識分子,不能跟那些沒見識的老太太一樣作妖啊。”
作妖?
兒子說她作妖?
朱母一口氣沒上來,差點暈倒,搖搖欲墜。
“志濤,你少說兩句吧,待會我說說你媽,你也別生氣了,明天去跟元華賠禮道歉,把人哄回來。”朱父打圓場說道,也覺得這次有些過分了。
朱志濤苦笑,轉身離開。
朱母指著朱志濤大罵,道:“沒良心的東西,真是白養了他。”
“行了,你少說兩句吧。”朱父說道,“兒子說得對,這個家裡的開支,基本上都是兒媳婦出的錢,就是這院子,也是兒媳婦自己掙錢買的。咱們住在這裡,已經不錯了,你就不要作妖了。你弄一些東西去老二家裡,也就罷了,還鼓搗他們離婚,這不是胡來嘛!”
“那女人也是說說而已,嚇唬我們的,不理會,過段時間自動回來。”朱母得意說道,根本就不在意。
朱志濤一夜沒有睡好,尤其是看到錄影裡,母親居然昨天一天不給小小飯吃,小小是餓肚子了,才會偷吃涼快餅乾,但他的母親居然處罰小小,讓她在外面罰站。
朱志濤心裡愧疚,第二天早早起來,想去買些早點帶過去看看妻子女兒。
可是朱母不樂意,一直說自己不舒服,讓朱志濤送她去醫院。
朱志濤即使生氣,只好送母親去醫院,亂七八糟的檢查下來,錢包裡的錢花得差不多了。
檢查結果出來,他母親沒事!
這讓朱志濤更加生氣了,母親這是阻攔他去看望元華和女兒啊。
但這是母親,朱志濤總不能罵他媽,打他媽媽一頓吧。
這邊朱志濤收拾好,準備去元華那邊看看,沒想到家裡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。
“您好,請問是朱志濤朱先生嗎?”中年男人客氣問道,面帶笑容。
朱志濤一愣,問道:“我是朱志濤,請問您是?”
“我是李靖,是元華女士的代理律師,這是我根據元華女士的意願草擬的離婚協議書,並且早上元華女士已經看過了,並且確認簽字。”李靖說道,說著從公文包裡拿出來好幾張紙釘在一起的協議書,交給朱志濤。
朱志濤一愣,沒想到今天真就拿到了離婚協議書。
這一次,他才真正意識到,元華要和他離婚了。
“朱先生,朱先生!”見朱志濤出神,李靖輕聲提醒,“咱們是當面談協議內容呢,還是您自己先看,然後我們約個時間,在仔細談談。”
朱志濤愣愣說道:“我先看看,我先看看,你先回去吧,我會和元華溝通的。”
朱志濤現在心裡很亂,但仍沒有忘記元華的想法最為關鍵。如果單純和律師談的話,那就是準備離婚了。
可是他還愛元華,他還想有這個家,不想離婚。
“那行,現在已經正式協議已經給您,請您簽字。”李靖拿出一個記錄報告。
朱志濤無奈,在李靖的注視下簽字,表明自己已經收到。
李靖離開之後,朱志濤失魂落魄走回來,坐在沙發上,抱頭哽咽。
他的婚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?
朱父見兒子這樣,小心翼翼問道:“兒子,你這是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朱志濤抬起頭,眼圈已經紅了,道:“現在我要離婚了,你們這次滿意了吧?”
朱父一愣,旋即問道:“這話怎麼說啊?剛才那人是幹什麼啊?”
“那是元華的代理律師。”朱志濤說道,“這是我們的離婚協議書!”
朱父顯然沒有想到元華真的讓人送離婚協議書了,對妻子之前說的話,有了懷疑,道:“志濤啊,你去哄哄元華,說說好話。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的,你不去,怎麼能和好啊?給個臺階下,元華說不定就回來了。”
“關鍵現在不僅僅是我們夫妻的問題,還有你和媽做的事情,讓元華接受不了。”朱志濤說道,“我們結婚之前,媽說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