樹良等人一夜沒閤眼,也回去睡覺,補充體力。
大約過了一個小時,中午十一點時候,山姆大叔敲響了齊樹良的臥室門。
齊樹良穿著睡衣,小心翼翼起來,不想驚醒疲憊的妻子。
齊樹良出來,關好了門,問道:“山姆大叔,有什麼事情?”
山姆大叔側身,給先生讓出道路,道:“先生,樓下來了兩個警察,想問問兩位小姐一些事情。”
齊樹良皺眉,自言自語道:“上午甜甜和正敏已經做了筆錄,把事情經過說清楚了,該去調查那個綁架的人才是,幹嘛來盤問我們啊?”
山姆大叔聽不懂先生的中文,不過見先生皺眉,問道:“先生,需要史密斯先生,過來一趟嗎?”
史密斯先生是齊家的專屬律師,同安娜的父親是非常好的朋友,同時也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律師。
“嗯!”齊樹良點頭,“請史密斯先生過來一趟吧,畢竟我們是受害者,而且兩位小姐年紀小,需要律師的幫助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山姆大叔點頭,跟在齊樹良身後,一起下樓。
在齊樹良接待警察的時候,然後給史密斯先生打了電話。
女傭們上了美味的咖啡。
“兩位警官,請問有什麼事情?”齊樹良問道,十分有禮。
這是他一貫的教養和風度!
“齊先生,您好。”一個年紀較大的警察說道,“我就大衛。威廉,是紐約市的警官。之前我們根據貴府的兩個小姐提供的線索找到了現場,發現別墅裡面的六個人全部死了,我們想來問問情況!”
“死了?”齊樹良一愣,問道:“他們是怎麼死的?對了,他們真的是綁架我女兒,侄女的兇徒?”
“我們正在調查,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們就是綁架您女兒和侄女的兇手。”威廉警官回答,“事關重大,有一些事情,我們是想過來再確認一遍。”
死了六個人,就是大案。
即使女兒,何甜甜不可能殺了他們,但也有義務接受警察的盤問。
齊樹良清楚知道這一點,所以並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。
“配合警察工作,是每個公民的義務,只是我的女兒,今年十三歲,我的侄女今年十七歲,都是未成年人,同時她們昨天受到了驚嚇,半夜逃出來,受了傷,而且精神狀況很差,正在休息。還請兩位警官稍等一下,等我們的律師過來,再詢問兩個孩子,可以嗎?”齊樹良不卑不亢說道,他的女兒和侄女不是罪犯,而是受害者,配合調查,也要看看身體情況啊。
美國這邊警察詢問的時候,律師可以在場,保障委託人的權益。
同時,齊樹良說的沒錯,兩個受害人,未成年,身體受到傷害,他們即使很著急查案,也不能命令受害者出來回答問題。
“可以的。”威廉警官只能應下,等待著齊家的律師。
齊樹良相信自己的女兒和侄女,不會殺人的,所以一點就不擔心。
大約半個小時之後,史密斯先生一身筆挺的黑西裝拎著公文包進來了。
“讓兩位警官久等了。”史密斯先生笑容和藹,是個胖胖的老頭。
不過作為紐約最有名的律師之一,如果被他的臉上的笑容欺騙,那就大錯特錯了。
他就是一隻活脫脫的老狐狸!
“還好,並沒有等待多久。”威廉警官站起來,和史密斯先生握手,兩人很顯然認識。
“好了,能說說,是什麼情況嗎?”史密斯先生問道,拿出一個筆記本,一支筆,記錄要點。
作為一名律師,除了具備敏捷的反應能力,嚴謹的邏輯能力,更需要有超強的記憶力,但有時候,大腦總是有那麼一丟丟不靠譜的時候,所以隨手記錄一下,成為史密斯先生的習慣。
上面是他寫的各種簡體字元,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。
威廉警官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,拿出之前何甜甜的筆錄,問道:“我們有事情想再次問一下簡妮小姐,這六個人的死非常蹊蹺,想找兩位小姐瞭解情況。”
史密斯先生看了一遍,問道:“兩位警官能否先回去,我的兩個當事人是未成年人,而且她們是受害者,現在正在休息。等她們的狀況好了一些,我會陪著我的當事人去警局一樣,怎麼樣?”
威廉警官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,不好爭論,點頭道:“可以!希望史密斯先生可以儘快帶見你小姐過來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史密斯先生點頭道,繼續笑容滿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