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真的很怪。”忍住痛,無慾反問:“既然你剛剛已經表明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,又何必問我對這件事的看法?”
“因為我——”他的話突然梗在喉間。
“你怎麼樣?”
“沒事,我去送檔案。”他說道,黯然退場。
轉身離去的他,始終沒有發現無慾環胸的手,其實更像在抓握著什麼——
那是為了忍住強烈痛楚,不得不抓握住胸口的痛處。
聽完一長串的抱怨之後,楊應龍一臉問號地看著連通知都沒有、下了班就衝到他家的好友。
“你希望無慾小姐做什麼反應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時駿忿然別過臉,一口氣喝光手中的啤酒,接著又開啟另一罐喝了一口,才繼續說話:“那時候——我指的是在公司,她問到我有女朋友這件事時,我其實很開心。”
本來要仰頭灌啤酒的楊應龍,停下動作看他。“開心?”
“無慾很少主動問我的事,除了說教之外,她從不主動問關於我的事。”說到這裡,時駿抿唇不語。
她主動提問是令他開心,但她無動於衷的木然神情卻讓他生氣,她的表現讓他感覺她不過是隨口問問,沒有任何關切之意。
既然無心關切,又何必開口問,讓他萌生她關心自己的錯覺,甚至因此而……感到失望。
楊應龍打量哥兒們的眼神透著古怪和疑惑。
時駿沒有發現,想了想,不自覺低語出長久以來困惑他的事:“七年多了,為什麼仍舊那麼遙遠?”
七年的時間不算短,從將她視為外人,一直到不再排斥她,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早已接納了她,否則不會允許她介入他的生活,任她擺佈惡整。
但她呢?這七年來,是不是有把他當作自己人看待?
到底一直在彼此之間劃開距離的人是誰?是他?還是無慾?
“時駿,你在想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他不認為楊應龍會明白他的想法。
連自己都不明白的事,粗枝大葉的楊應龍又怎會清楚?
“老實說,”楊應龍一口氣喝光啤酒,滿足地舔掉唇角的酒沬後道:“我實在很好奇,無慾小姐跟你們時家到底有什麼關係?”
“我也很好奇,為什麼你一直喊她無慾小姐?”跟楊伯伯一樣。
“這個嘛——”楊應龍莫名其妙紅了臉,尷尬地搔搔頭,嘿嘿直笑:“不知道為什麼,總覺得在她面前,自己就是矮那麼一截。”
矮一截?“她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