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果不是住戶,警衛怎麼知道我姓什麼?慕、小、姐。”有了證明,楊適楷更加火大,吃力的爬起身,一雙燃著怒焰的眼睛瞪看向她,咬牙切齒的同時,竟感覺到門牙搖晃,心裡不禁打了個突。
他試著碰了碰門牙,赫然發現搖晃的程度相當明顯,還嚐到了血腥味……不會吧?有沒有這麼衰?趕緊照照鏡子先。
慕語霏再次呆住了,愣看著他一站起來,就帶來明顯壓迫感的身形,不禁下意識往後拉開距離。
是啊!如果不是住戶,警衛剛剛怎麼會稱呼他“楊先生”咧?
糟糕了,瞧瞧她的傑作、他的慘狀,如果真是她搞錯的話,那這下子麻煩就大了!
“喂!”瞧見鏡中狼狽的自己,楊適楷霍地大喊。
慕語霏被嚇得驚跳了下。
“你出手居然這麼重!我跟你有仇嗎?”他忿然道,再度搖搖牙齒,怎麼也沒想到,門牙咚的掉了下來。
兩人不約而同的瞪大雙眼,氣氛瞬間凍結成冰。
染血的牙齒正好落在慕語霏腳邊,她看看腳下牙齒,再看看他本來整齊的牙齒出現了一個黑洞,背脊不禁滑落一滴冷汗。
代志大條了!
她趕緊拾起,討好的咧開嘴,把掌心裡的牙齒奉上。
“那個……楊先生,你的門牙……”他的模樣,滑稽的令她想笑,但他的狀況愈慘,也就代表這個麻煩愈加無法收拾!
楊適楷錯愕得連腦袋都一片空白,這會兒怔怔看著自己的門牙血淋淋的躺在她的掌心裡,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。
她竟然把他的門牙打斷了他的門牙掉了……少了門牙,他怎麼見人心火燒旺,楊適楷的怒氣頓時衝上九重天,氣極敗壞的瞪著那張無辜臉龐,抓狂的咆哮“姓慕的,我們的樑子結大了!”折騰了半天,慕語霏終於在一陣耳鳴中回到家。
“語霏,你發生什麼事了?怎麼會這個樣子?”安多麗瞧見剛回家的好友,不禁被她凌亂的模樣給嚇壞了,急忙關切詢問。
一言難盡,慕語霏第一反應是搖頭又搖頭。她的耳朵現在全是楊適楷咆哮吼叫下的後遺症,整個嗡嗡作響。
裙子裂了,神情恍惚,右手顫抖,還不願回想……語霏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不幸的事吧?安多麗的心裡不由得浮現可怕的猜測,趕緊攙著她到客廳坐下,忙梳順她的髮絲,撫撫她的臉頰。
“你別光是搖頭嘛,想把我急死啊!”安多麗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,索性拉開嗓門朝樓上的厲婕大嚷:“厲婕快下樓來,語霏出事了啦!”“怎麼了?”剛沐浴完、頭頂還盤著毛巾的厲婕立刻衝出房間,一邊揚聲問,一邊快步奔下樓。
從事演藝工作的厲婕是這間房子的屋主,挑高樓中樓的格局共有七十幾坪大,樓上是屬於她個人的空間,有臥室和視聽室;樓下則住有好友慕語霏和安多麗,以及客廳、飯廳和廚房等公共空間。
三人因為是多年好友,所以厲婕邀她們住在一起作伴,生活上互相照顧,情同姐妹。
慕語霏喝了安多麗倒來的菊花茶,才漸漸緩和心情。
“你快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?我看我們先報警好了。”坐在另一旁的厲婕不禁也心急擔憂的催促關問。
她揣測的方向也與安多麗相同,畢竟一個夜歸女子模樣狼狽的回家,真的很難不令人聯想到那個地方去。
“不是。”慕語霏趕緊壓下厲婕拿起的話筒,忘了右手的紅腫疼痛,這一動作不禁痛得俏臉緊皺。“噢……好痛!”剛剛使盡吃奶的力氣K人,這會兒嚐到苦果了,手指關節全都腫得像甜不辣,也因此可以想像那位楊先生承受多大的攻擊。
“啊,你的手怎麼這麼腫?”安多麗驚訝的扶起她的手察看,連忙起身去拿藥膏來替她搽藥。
“因為我剛剛海扁了一個男人,所以手才腫了。”慕語霏答道,隨即困擾地問:“怎麼辦?我闖禍了!”“你?”厲婕詫異揚聲。
闖禍這兩個字,通常都是套用在安多麗身上,很少會和語霏有關聯,而且她剛剛說“海扁”了一個男人?
“別說笑了,怎麼可能?”安多麗說出了和厲婕一樣的想法。慕語霏性情溫柔善良,打人都不太可能了,更遑論是“海扁”!
“是真的,就在電梯裡。”慕語霏重重點頭,指向大門。“我剛才在回家的路上,發現有個男人一路尾隨,還跟著我進大樓、搭電梯,結果好死不死,電梯故障,整個暗下來,我太緊張了,以為他想侵犯我……”“然後呢?”安多麗聽得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