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噴人,意雯怎麼可能和這些已婚人士來往。”她絕不相信女兒放浪至此。
“你為何不問問她呢?上個月十號她在誰的床上。”這種事是瞞不了人的,尤其她交往的物件是政治人物。
神情閃爍的李意雯不敢迎視母親質疑的目光,只輕描淡寫的說:“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。”
喜歡被人吹捧、喜歡享受和喜歡一個人是不同的,性和愛她分得很清楚。
“意雯,你真的……”自甘墮落?李玉蜂痛心的問不出口。
“蜂姨,你們自個的家務事請回家再處理,局長派你們來醫院有何用意?”家醜還是關起門討論。
掩去神傷的李玉蜂說明來意,雖然對他有些嫌隙,不過一牽涉到警務還是以公事置為先。
據報夜鷹曾在內湖一帶出現過,警方加緊腳步循線追蹤,目前已鎖定特定地區進行地毯式搜查,相信很快會傳來好訊息。
而白將軍另一左右手血蜥則流竄在陽明山區,大批警力正趕往攔截,沒有後援的她撐不了多久。
“現今的警力嚴重不足,局長要你前往內湖加入迫緝的行列,你的個案由我接手。”意即保護她不想保護的人。
先人為主的偏見讓她不喜歡受保護者,亦即是很無辜受牽連的宋憐憐。
“確定是夜鷹嗎?”他需要百分之百的肯定,絕不冒萬分之一的險,置心上人於危險。
“是他。”其實她並不敢篤定,傳來傳去的密報通常會失真。
但她不在乎是真是假,一個好警察應該堅守自己的工作崗位,而非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守著一個小女孩,他需要回到真正需要他的地方。
“你能保證她的安全無虞?”刑天冰掙扎著,情感要他留下,理智卻要他主動出擊。
“我們會護送她回家。”聽說她居住的那幢大廈安全系統一流,未經允許,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。
反覆思索著,他仍有些不安,“讓我送她回去再與隊員會合。”
“時效上來不及,夜鷹隨時有脫逃的可能,你要因一時的不信任,錯過逮捕他的先機?”愚人的作法,李玉蜂十分不齒的一嗤。
他是不信任她們母女,可是她的話不無道理。“我把她交給你們,要是她有個閃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你幾時客氣過,我雖然不喜歡她,但是我會牢記自己的警察身分,保護市民是我的責任。”她實話實說不拐彎抹角。
“希望你不會忘記警察的精神是什麼。”勿枉勿縱,維護人民生命及財物上安全。
心有不安的刑天冰走到小情人身邊,語氣輕柔地交代一些事情,一再叮嚀她小心為上,不可信任任何人,除非是她那群親朋好友。
憂心的話滿山高,若不是李玉蜂在一旁冷嘲熱諷以及李意雯的頻頻催趕,他真的不想離開她。
但是他還是走了。
“小妹妹,我們也該送你回家了,勞煩你自己把私人物品收一收,別耽誤我們的時間。”
很不屑的命令態度讓人心生反感,像是非常不耐煩,自認為有中國傳統美德的宋憐憐看了看心高氣傲的兩人,溫馴的收拾衣物和書籍。
她先把上衣褶得四角方方平放,然後裙子的折縫要對齊用手壓平,可愛的小褲褲細細折成玫瑰花,一朵一朵放得美美的。
她有在收拾喲!只是她突然變得有些處女座的龜毛,凡事要做到盡善盡美為止。
“麻煩你快一點好嗎?我們沒時間等你慢慢來。”簡直是老牛拖車慢得要命。
“好。”她們的任務是保護她怎會沒時間呢?好矛盾的說法。
口中說好,她還是慢吞吞地把鉛筆一支一支地放入背袋前袋,然後是原子筆、橡皮擦、立可白,最後是原文書籍。
當然臉盆、牙刷之類也別忘了,最後看不下去的李意雯想,乾脆自己動手比較快,一手一把地全丟人大袋子裡用手拎著。
可是當她看到四角型的鋁箔包時,神色複雜地很想謀殺她的被保護者,保險套的存在正代表他們之間有性關係,而一打的盒裝只剩下三個。
“意雯,你先帶她到醫院門口等我,我去開車。”離開個幾分鐘應該不會出事。
她以為。
“嗯!”李意雯點了點頭,臉色明顯黯沉。
當李玉蜂走出病房時,兩人也尾隨而出走向走廊的另一邊,如果有所選擇的話,宋憐憐寧可請鷹幫的人來接她,至少石頭人石碣讓她安心,不用擔心遇上解決不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