慮著要不要將今日發生的事上呈警政署。
話題,多了。
受盡羞辱的李玉蜂眼中蒙上一層陰影,結不成姻親就結成仇,她必須代替死去的丈夫教訓狂妄無知的叛徒。
風不起,雲不動。
是一片靜水。
掩飾著,
暗潮。
“咦!”
下意識的回頭一看,停下腳步的宋憐憐十分緊張的東張西望,好像“不明物體”又出現在她身後,一股迥異她體香的龍舌蘭酒味道淡得幾乎聞不到。
但她的嗅覺一向很靈敏,包括她在內的十一位住戶一走過迴廊,她在一公里以外都能聞出是誰身上的花香味而叫出人名。
所以她的人緣好得遊走各樓層,是各位姐姐心目中又愛又恨的小妹,一有事第一個找的就是熱心公益的她。
“怎麼了,魂不附體的老往後面瞧。”他只看到兩排停在樹下的警車。
“阿冰,你瞧我是不是神經過敏,老覺得有人在監視我?”又來了,又來了,就是這種感覺。
陰森、冰寒,又帶著某種慾望,似要把她拆解入腹好平息眾獸的憤怒。
刑天冰警覺的攬緊她,他也感到那股無形的張力。“你想多了,鬼不屑吃你的三十四C。”
果然,她的注意力轉移了。
“你是什麼意思,你敢嫌棄我的三十四C試試。”她可是很愛護它地常常按摩,看它會不會感恩的變大。
“我又不是鬼,三十四C我勉強接受啦!”他看似放鬆地取笑她,眼底的利芒盯著樹影中似人的長影。
他不肯定是否為人,但一定有東西在那裡,而他不願打草驚蛇陷憐憐於危險之中,他會替她解決一切不該存在的“不明物體”。
“討厭啦!你佔我便宜。”她也要討回一點。
拉下他的頭,宋憐憐笑咪咪的吻住他,四唇膠著沒發現他正用背擋著她,以身保護她遠離傷害。高聳茂盛的喬木上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。
“是她嗎?”
“是。”
“好,我會幫你把東西拿回來。”
“我要她。”
女子怒火中燒了一下。“女子,給你。”
反正失去利用價的小丫頭只有一種下場。
死。
第六章
“唉!”
長嘆。
“唉!”
短籲。
“唉——唉!”
長吁加短嘆。
“唉!唉!唉!”
是三聲嘆息,而且是非常無奈的,不得不嘆息。
古老的紫檀木時鐘一左一右地搖擺著,流逝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它從不懈怠地提醒這一屋子的人時光匆匆,剛會走路的小娃兒都成老父親了。
傳了三代的老鍾幾乎和抽著水煙壺的老人一般歲數,它刻劃上歲月而他額…上刻劃著皺紋,隨便一夾是十幾只陣亡的飛蚊塵蚋。
他富過三代,他子孫滿堂,他年過七十依然健康無災,他老妻老友都在身邊無一亡歿,還有一隻攔了他十五年的老土狗,照理來,他是有福之人應該開心。
可是他卻愁眉苦臉,始終如不得志的老忠臣猛抽水煙,咳聲嘆氣也難疏胸中沉鬱之氣。
是兒孫不孝?還是媳婦不賢?
其實街坊鄰居都曉得他有一群孝順的兒子,媳婦兒個個能幹、精明,恪守婦道,膝下眾孫乖巧又伶俐盡討他歡心,可以說社群裡最好命的老里長了。
但是他還是心有悽然,覺得心頭空蕩蕩地沒一絲依歸,老是放不下老祖宗傳下的祖業,整天憂心難以成眠。
“唉!”長吁。
“唉!”短嘆。
再唉……
“咳!咳!這是哪個兔崽子買的菸絲,想害我老人家早日歸天呀!”又澀又辛活似狗大便下去烤,嫌棄他老人家抽太多是不是。
不孝、不孝,全是不孝子孫,存心要他梗著菸頭喘不過氣,真是太不孝了。
“老頭子,少抽一點菸,你瞧你抽得臉紅脖子租的。”都幾歲的人還像個孩子。
宋林阿妹輕拍老伴的背讓他清清痰。
他老臉微紅的大聲嚷嚷。“你管我抽多少煙,抽死了他們才會稱心如意的分我家產,我偏要拖著進棺材也不分給他們。”
正好,他們也不想要。
一字排開的子子孫孫少說有十幾人,男的衣冠楚楚,斯文溫和,一副事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