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?你這樣我一點也不怕!這裡四下無人,你又長得挺正點的,要是我別有意圖,將你拉入草叢……”他胡嚷著。
“停!”她的腎上腺素都嚇得上升了。
“你想逃嗎?這地方我熟得很!”他存心玩弄她。
羅拉往後退了一步,心忖,不知兩條人腿跟四條爆發力無窮的馬腿,哪個跑得比較快?
“你想要什麼?我身上有足夠的錢讓你買電影票請女朋友看……還有些衣物,其餘什麼都沒有了!”她深吸一口氣,老老實實的回答。
他愈笑愈大聲,“哇哈哈!你這愚蠢到了極點的女人。”
她忍不住要生氣了,“喂!小鬼,你看起來比我小,卻已經罵了我不知多少次的笨女人了!”
“三次!”他記得一清二楚,“你不緊張了?也許我對劫色比較有興趣喔!”
“劫色?”羅拉喃喃的念著,“雖然我不是什麼大人物,但好歹我也是留學於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大學生,我在這裡失蹤是個不爭的事實,要是我遇到不測,牽涉的就是國際新聞了,警方一定會徹查到底,你是逃不了的!”
“大學生?看不出來!你像個未成年的女孩!”長得嬌嬌小小的!“要是我不怕呢?”她的話真是精采絕倫,勇氣可嘉。
“那那……我只好眼一閉、牙一咬,算我倒黴!”就當……被狗咬吧!
“哈哈!你還不是普通的幽默!”他太感興趣了——對她。
“你最好不要小觀空氣清新之城(指首都)的警方辦案能力,要是你是臨時起意,現在取消還來得及!”放下屠刀、立地成佛。
“空氣清新之城?老早就不是了,那裡只剩下經濟暴動而已。或許你有機會上頭條新聞被報紙大肆報導,但此時這麼亂,像你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能引起社會多久的關注呢?只怕過一陣子就會被淡忘了。”他逮到她惶恐的思緒,並加以利用。
他的話真是一箭穿心哪!
她好痛恨他,他的威脅令她小小的心靈產生害怕,“我……我們都是出外人,可不可打個商量?”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後藉口,她不停的在心底懇求各方的神明能助她一臂之力。
“想來軟的?說說看,”
“你為了逞一時獸慾,其實也得不到多大的好處,”看到他聞言,眉一挑的生氣樣,她趕緊補充說明。“好好好!我不用不當的言詞做人身攻擊,這樣吧!我把我身上的物品全都給你。啖!還有我身上唯一最貴重的金項鍊,這是我媽媽還沒死前送給我的,都給你,你放我走,好嗎?”
她雖捨不得這條金項練,但在非常時期,這麼做也是莫可奈何的。
“呈上來!”他用君王般的語氣說話,但見她一副難以割愛的心痛表情。“不給嗎?那就沒有麼好說的了。”
“好啦——”她直一是心如刀割,路起腳尖,把金項鍊放在他垂下來的手掌上,在她眼中,他根本還只是個孩子而已。
雖然他高大威猛的體型及臉孔,不能代表他是個孩子,但以她來此一陣子,以及她對外國人的瞭解,他們的外表通常小於他們實際的年紀。
“儲存得很好!”他不客氣的收下,此舉完全只是想戲弄她而已,而既然這是她珍惜的物品,那他就先替她儲存著。
她眼巴巴的盯著他收下,臉上的表情顯得又痛心、又落寞。
有那麼一刻,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惡!
“其它的東西寒酸得不得了,我可以不要,但是有個條件!”他得寸進尺。“你答應,我就放過你!”
他乾脆啃她的骨、喝她的血好了,這個心眼簡亙壞透了的傢伙!羅拉心情不大好的回答,“你說,”但她的口氣可衝得很。
“不管你叫什麼名字,以後我都要叫你maja!而且,這是我一個人的專利。”他說話的模樣霸道極了。
“什麼嘛?我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冠上一個陌生的稱號……”她回過神,“以後?”他不要跟她說,未來她還會更背,像這種事有遇過就好,不必接二連三的來吧,
他咧著一口健康的白牙!朝她伸出手,她卻連忙跳開,用以死相拚的目光看著他!
“你已經收下我的東西,應該放過我的!”她大聲的說。
“街上有廣播,一名來自臺灣的東方女大學生失蹤了,不少人出動來找你,我就是其中一個!”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他是想騙她嗎?因為他剛才的行為舉止,她不得不如此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