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頃刻間就可以塵土飛揚。路上的人,或行色匆匆,或眉開眼笑,又或者面無表情地從樓下路過。
有好看的,有平凡的,有衣著光鮮的,有灰頭土臉的。
每一個都比不上我的林立夏。
只是三天不見,我已經開始想念他靜默的眉眼,和不笑也微微翹起的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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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林立夏還是跟趙明瑄冷戰著,當然林立夏自己認為是冷戰。趙明瑄可不這麼認為,他依舊是簡訊,電話堅持著。好像那天的爭執,立夏現在固執地不肯見面對趙明瑄而言根本沒有發生過。
林立夏當然知道,自己有點撞南牆了。這個世界上,殺人放火,打家劫舍的事情,多了去了。不公平的事情也多,比如本來這一年以他的成績和工作水平應該要得到一個先進。不過自己無權無勢,名額被人頂替了。薛濤一直為自己抱不平,林立夏卻覺得沒有什麼。
命裡有時終須有,命裡無時莫強求。如果人人討要公平正義,那整個世界肯定是要沸反盈天,天下大亂了。
可這次不一樣,先不說自己眼睜睜看著一場慘案發生,坐在救護車上時,那個年輕人掙扎吐血,最後眼睛大睜著呼呼喘氣死去。還是薛濤,在醫生斷定他死亡之後,幫他合上雙眼。死者父母哀憱到極致的表情,那是用言語無法描述的。
立夏的世界,一直都是善良的。無論對他人,還是自己。他從不抱怨,不自怨自艾,不憤憤不平,努力積極地生活。儘可能地幫助別人。
而趙明瑄,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最親密的人,卻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做出自己最不能容許的事情。並且在林立夏看來,事後,比如那天晚上爭執的時候,趙明瑄沒有一絲愧疚或者懺悔的表情,反而覺得理所當然。
他說地很輕鬆,我不在乎。
可是林立夏在乎。
所以當趙明瑄在見過薛濤只後,再一次打電話給林立夏。
趙明瑄第一次提起了這個話題,“怎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