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的風帶著一股溫暖,吹動著落地的黃葉,葉子劃過地面,發出嘩啦啦的響聲,細沙陪著它一起發出屬於落葉的聲音。
闊氣的衙門口,一對兒勒索錢財而蠻橫傲慢的衙役,兩個漂亮卻“氣鼓鼓”的大女孩,兩隻久經風霜而毅然佇立的石獅,畫面裡有衙門的紅色,衙役的藍色,小米的湖色,尤蘭的粉色,和石獅的理石白。
石獅猙獰而威武,它們本是威嚴和權力的象徵,卻在兩名衙役的頑劣而惡俗的表現下,被嚴重褻瀆了,讓衙門失去了本應該有的威信力和震懾力。
“你敢不敢再說一次!?”
唐小米的臉色難看極了,那一刻,她渾身都是怒火,眼底噴發著岩漿——倔強,絞殺,以命抵命,這是她眼底的獨白。此時的唐小米是無敵的,她具有讓時空靜止的能力。
在一聲暴喝之後,畫面裡的一切都變得靜止,變得緊張,變得劍拔弩張。那一刻,風都好像停止了,落葉也膽怯地躲到角落裡,不敢再發出一點兒聲音。
那名長相普通、表情猥瑣的衙役扔下一句髒話便要向門裡走,可這時,唐小米突然被激怒了。很顯然,這個衙役低估了唐小米的脾氣,而他也是以一個明朝人的思想去對待面前兩個女孩的。原本委曲求全的尤蘭,看到形勢的突然轉變,她還在權衡,是否應該阻止唐小米,畢竟,衙役已經轉身,只要能讓唐小米忍耐住這一句話,事情就可以繼續展開。但是,唐小米並沒有給尤蘭更多的思考的時間,她就已經怒不可遏地衝了上去。
胸中燃燒的怒火衝上額角,讓她的太陽穴鼓了起來,不自覺的,雙手真氣洶湧,兩條小龍憑空盤旋,並不時發出低沉的龍吟聲。
當唐小米以驚人的速度站到黑痣衙役面前的時候,黑痣臉衙役先是一驚,再是一愣,然後就恍然如木雞。
“唉!你……”他先是因為唐小米的速度而感到驚訝,他絕不相信那是一名普通女子能做得到的。
一驚之後,驚心的畫面並沒有停止,因為他看到了唐小米手裡的兩條金龍,那是什麼?天下武功,能呼喚金龍的,除了降龍十八掌,還有什麼武功?
“啊!!?”衙役倒吸一口冷氣,嘴巴張得老大,好像看到瘟神一般。此時的他內心一陣空虛,一片茫然,完全不知所措。
“你你你!!!”衙役顫抖著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他收刮腦子裡的記憶,想著剛才自己的表現,他在權衡面前的這個大女孩會不會對自己下殺手。
看來,這名衙役還是見過世面而且具備一定內功的,否則,他不會因為他看到的而感到害怕,就比如另外一名衙役,他不但看不到唐小米手裡的真氣凝結,甚至感受不到她的真氣波動,因為,他壓根就是一個不具有內功的人。
見到黑痣臉收了錢,他把嘴裡的一棵狗尾草吐了出來,流裡流氣地走到黑痣臉的身邊,看著黑痣臉一臉驚恐的樣子,蔑然一笑:“唉,石老千,你幹什麼吶?你瞪著人家姑娘幹什麼?”把臉轉向唐小米,“嘖嘖嘖!多漂亮的姑娘,可惜,就是脾氣大了點兒,不過呢,找咱們辦事兒,拿點兒孝敬,也是理所應當的,你知道,咱們衙役很苦的!”
他並不在乎唐小米是否理會他,而是再把臉轉向“黑痣臉”的石老千,並且伸出一隻手:“行了,別對眼兒了,把錢分了吧,你不愛動彈,我去幫你跑這趟腿兒還不行嗎?”
石老千瞪了那名衙役一眼,心中啐罵:“不知死活的狗東西,你知道什麼?”他轉過臉來,面向怒氣沖天的唐小米——她一句話也不說,就是那樣瞪視著,她的眼神充滿了毀滅和絞殺的意味,讓石老千為止膽顫。他收攏心神,一邊掏出銀子,一邊服軟地說道:“不知閣下和洪十七前輩是什麼關係?”
突然的一句話,視乎點醒了唐小米,讓怒火中燒的唐小米為之一怔,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得突兀,而是憤憤地回應道:“別跟我鬼扯,我就問你,剛才的話你敢不敢再說一遍。”
“不敢!”石老千立刻回應道,於此同時,他把手裡的銀子遞到唐小米麵前,說:“不知閣下是武林中人,多有得罪,你們的錢我可不敢收。”
“那麼,林捕頭呢?你去不去找?”先前還一直擔心唐小米闖禍,可突然見到回頭錢了,尤蘭心裡說不出的高興,她小跑似的湊過去,一把接住那二兩銀子,板著臉,和唐小米保持戰線地說。“實話告訴你吧,我們是認識秦子鯤的,如果你再為難我們,我們就秦府裡見。”
“你們認識秦大人?”流氣衙役被眼前的一幕震懾住了,他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