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喂,你們兩個,不是想…”陸瑤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。
“死妮子,別跟我們裝了好嗎?”尤蘭跳起來:“你和祁琪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。你們以前男扮女裝把俺騙得好苦。如今,我要你補償補償我。”
“怎麼補償你?”陸瑤冷著臉,等待刁鑽的尤蘭繼續發難。
“去,給我們弄兩套男人的衣服,還有化妝用的工具來。”尤蘭乜斜著。
“工具?”陸瑤苦著臉。
“假鬍子,網巾之類的,”尤蘭一拍桌子,“我不管你從哪裡偷啊,搶啊。總之,我就是要定了!”
“那也要明天天亮再說!”陸瑤也拍了一下桌子,然後憤憤地走了。
“切,看把你能耐的,又能告狀又能拍桌子。再這樣,以後咱們就不是朋友了!”尤蘭追到門口,扯嗓子嚷嚷。
“不做就不做!”陸瑤氣得簡直鼻孔冒煙,真搞不懂這姐倆,到底是從哪個石頭縫兒裡鑽出來的,總感覺長不大呢。
姐倆歪腳彈簧似的趴在門口,一上一下地望著陸瑤氣鼓鼓的背影消失在她臥室的門後。
“哈哈哈…”唐小米大笑:“你看把那個小鱉人兒氣得,都要翻白眼了。哈哈哈哈…”
“哈哈哈哈,咯咯咯…”尤蘭也笑得不行:“明朝人真是好騙,看她鬼靈精怪的,可照比我們,還差得遠了。”
“咣!”關上門。
尤蘭正色,壓低聲音耳語道:“這次咱們從窗戶走!”
“出發!”唐小米大氣小聲地道,說完,一甩胳膊,顯得興致勃勃。
“嗖!”
“嗖!”
姐倆一前一後,跳了下去。
“哎呀…”雙足一落地,唐小米揉了揉腳踝:“蘭蘭,你的腳不疼嗎?”
“你怎麼了?”尤蘭皺了皺眉。
“倒是沒大事,就是突然疼了一下,哎呦,哎呦。”唐小米一瘸一拐地走著。
“汪汪!”突然,聽到二哈的聲音,一抬頭,見到一張大花臉,正趴在三樓的視窗。
“不好,快跑!”
大黃和二哈正在武松和郎三賢的房裡,二哈這樣一嚷嚷,豈不是把所有人都嚷醒了?
姐倆駕馭輕功,躍脊跳牆,飛簷走壁。
埋伏在客棧外面的六扇門一見,頓時都傻了眼。嗖嗖嗖,突然三道人影迅速跟了下去。
這時,姐倆正踩在別人家的房脊上頭,一前一後地走著。
“喂,蘭蘭,咱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呀!”唐小米回望皇宮。
“你懂什麼,這叫聲東擊西。”尤蘭詭譎地道。
“你可算了吧,哪有你這樣聲東擊西的,把自己都搭進去了。”唐小米埋怨道:“你這應該叫迷魂陣,繞遠路。”
“別廢話了,小心掉下去。”
於是乎,這姐倆領著三名六扇門高手在京城裡兜起了圈子。
繞了好大一個彎兒,這姐倆才鬼鬼祟祟地來到皇宮的外面。
皇宮的外牆好高吶,不時還有巡邏計程車兵從這裡經過…
“我說蘭蘭,要不,咱們還是別冒險了。”唐小米看了看那高大的院牆:“講真,現在這樣的牆倒是擋不住咱們。可是,這也太高了呀,等咱們爬上去,一定會被士兵發現的。你看,這裡可不光有明哨,還有暗哨呢。”
“暗哨?”尤蘭狐疑地望了望:“唐小米,我還真是頭一次這麼佩服你,不過…暗哨在哪兒呢?我怎麼沒看見?”
“在那兒!”唐小米用手指比劃著。
“哪兒?”尤蘭抻著脖子望去,大半夜的也看不清。
“那兒!”唐小米著急地道。
唐小米瓷色的面板在月光的映襯下,好似一盞夜明燈。這可把尤蘭嚇得一哆嗦。
“唉唉,你的手別舉得那麼高好嗎?”尤蘭擔心地道。
“算了唐小米,我不看了。”尤蘭背過身,身體靠著牆,眼珠轉了轉:“皇宮這麼大,咱們幹什麼這麼死心眼兒的非要從這裡進去。”
“蘭蘭,我有些走不動了。”唐小米計算了一下時間,最起碼也走了半個時辰了:“我覺得,還是回去睡覺比較好。”
“阿西吧!”尤蘭恨恨地道:“有這麼刺激的事兒你不做,還能想起來睡覺?你是豬嗎?”
“你才是豬!”
“你是!”
“你是!”
姐倆在小巷裡小聲地吵著,吵了半天也爭不出個孰高孰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