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天外一聲驚雷,當張紈絝聽說他的小心肝兒去了皇宮,他當時就崩潰了,他癱軟在了地上,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。
唐小米一開始還以為張紈絝是在耍寶,可過了一會兒,她卻發現張紈絝是認真的。
他口吐白沫,四肢抽搐,手腳冰冷,眼皮上翻,一副驚厥之相。
“我的天。”唐小米震驚地看著在地上顫抖著的張紈絝,她有些慌了:“小芳,快去把三哥叫來。”
“哎,不用喊三哥,什麼事兒,小米!”這時張漢山走了過來。
“哦,漢山,你快來看看,這人是怎麼了。”唐小米急急地道。
“呃……”張漢山一愣,趕緊走過來,低下身子,看了看,道:“抽了,沒大事,看我的。”
話音剛落,張漢山伸出粗壯的食指,噗的一聲,就戳到了張紈絝的鼻子下面的人中穴處。他運集了一些真氣,這一下戳得很猛,把張紈絝戳得“咯嘍”一聲。
這時,張紈絝的狐朋狗友和打手們聽到信,烏央烏央地衝了下來,詢問緣由。不久後,張紈絝可算緩上這口氣,可他依然沒有坐起來,而是躺在地上撒潑嚎叫:“哎呀~,我的小心肝兒啊,怎麼就……不行,我要去找太子爺評理,憑什麼搶我的女人,哇哇哇哇…”
張紈絝哭得好不傷心,後來在大家的勸說和攙扶下,把他送回了家裡。
“呼~”唐小米長出一口氣,心臟還在砰砰跳著,她可不想見到有人因為感情的事兒搭上性命,這個張紈絝雖然人品不怎麼樣,不過他的一片痴心倒是讓人感動。“如果林峰也能這樣對我,那該多好…”趕緊搖了搖頭,“算了,人心不足蛇吞象,我覺得林峰對我已經夠好了。”唐小米自言自語,最後還美美地晃了晃頭。
閒來無事,好奇心理作祟,唐小米在那裡坐著,聽那些食客聊天。其中有一桌客人說話聲音你最大,而且聊的內容也很能引起她的關心,因為那些人是一個來至“金通鏢局”的人。或許是因為林峰也是幹鏢局這個行當的,所以唐小米才格外關心。
一人說:“二當家的這次可算是出了風頭,咱們去太行山的時候,太行五虎攔路,說讓二當家的學兩聲狗叫,便放我們這檔子紅貨過去。可咱們二當家,二話沒說,一劍就逼到了那人的脖子上。當時把對方都嚇得老老實實。”
二人說:“呵呵,論劍法,現在京城各大鏢局裡,除了北俠歐陽碩,那就要數咱們二當家了。”
二當家笑了笑:“兄弟們抬舉了,哈哈哈哈,如若是以前,或許大東林鏢局的林峰還算一號,可上次他們走鏢,在皖北被當地的行道給劫了。據說大東林死了不少人,好多紅貨也被人拿了。嘿,黃老太監真是瞎了眼,當初如果找我來押這趟鏢,保證萬無一失。”
聽到這裡,唐小米突然變得氣鼓鼓的,她瞪了那二當家的一眼。
本以為那二當家的沒看到,她便低下頭,在那裡慪氣地敲打算盤,打得啪啪作響。
那桌客人先是靜了一會兒,約麼不到半柱香的功夫,突然聽人口氣不善地喊道:
“掌櫃!算賬!”
“來咯!”張漢山機靈鬼似的走了過去。
“讓開!”那二當家不依不饒的樣子喊道,“我喊的是掌櫃,又不是你。”
那二當家,人長得還算文靜,可一說話,卻是如此嗆人。頓時,張漢山臉色沉了沉,他到底也是綠林道的出身,現在還是掛職的捕快,雖然在客棧裡充當雜役,可他也是地位超然,突然被人如此數落,面子上立刻就掛不住了。不過他可沒有馬上發作,而是剋制情緒道:“這位爺,您不過是要算賬,誰來算不一樣呢?”
“你這瞎子可真是煩人,老子說讓掌櫃的過來,掌櫃的就得給我過來,你算哪根蔥,在爺的面前多嘴多舌。”二當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瞪著兩個死魚眼珠子,鬍子也撅起老高。
“這位爺,和氣生財。”這時小芳走了過來,拉了一下張漢山的衣襟,小聲對張漢山道:“金通鏢局二當家的,出了名的豪橫,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。”
“好吧,小芳,這裡就交給你了。”張漢山向後走了一步,又對小芳耳語道,“我去後門口聽著,如果他敢給你虧吃,我定不饒了他。”
小芳心頭一熱,沒再理會張漢山,而是笑盈盈地走到客人的面前,飄飄一福。可還沒等小芳說話,那金通鏢局的二當家突然暴怒起來。指著小芳劈頭蓋臉一頓大罵。
“咦?這人是什麼情況?”唐小米走出櫃檯,看著那個人,他身邊坐著三個體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