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米並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,她還只以為自己是困。
可她現在的樣子可把裝鬼中的尤蘭嚇得一哆嗦。
臉色慘白,嘴巴微張,嘴角泛起白沫,一副身中劇毒的模樣,好不嚇人。
尤蘭大呼小叫的開始喊人,讓郎三賢趕緊去找太醫。可這時才想起來,郎三賢的一條腿還處於修養狀態呢。
聽到尤蘭的尖叫聲,所有人都聚攏了過來。
武松大步流星的,郎三賢瘸著腿,陸瑤小跑著,胡一刀趴在門口畏畏縮縮的,大黃二哈爭先恐後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郎三賢把了把脈,神色凝重地問道:“看起來像中毒,可從她的脈搏來看卻又不像…”
“她下午的時候就和林峰出去了,不知道現在林峰怎麼樣……,他應該知道唐小米到底吃了什麼。”尤蘭急急地道。
“這樣吧,別耽誤時間了。”陸瑤正色,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,遞給武松:“我這裡有腰牌,給你拿著,你去找林峰看一看他的情況。然後,我去找太醫。”
“那你呢?”武松趕緊收了令牌:“沒有令牌你怎麼行動。”
“放心吧,京城的武官我認識一半。就算沒有令牌,我也不會有事。”
“好,那麼咱們立刻分頭行動。”話音剛落,武松已經飛奔出去。
武松飛奔來到大東林鏢局,林峰正坐在那裡和老七下棋。老七剛押了一趟鏢回來,據說碰到了土匪,還受了一些輕傷。小臂綁著繃帶,掛在脖子上,看起來慘兮兮的。
“林峰,你沒事吧?”武松連門都沒敲,竟然是跳過大牆而來。
林峰一皺眉,不過馬上就聽出那是武松的聲音,放下棋子,立刻推開門:“三哥,怎麼這個時候來了,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嗎?”
“小米中毒了,現在口吐白沫。”武松見林峰依然精神頭十足,絕不像有病的樣子:“你們下午一直在一起,所以大家都很擔心你,讓我過來看看。”
“什麼,小米中毒了?”林峰頓時緊張起來,凝眉思索:“不應該呀,今天我帶她去邢老那裡,我們吃的都是……莫非,她離開那一會兒,自己偷吃了什麼東西?”恨恨地一摔袖子,“算了三哥,找太醫了嗎,在京城,我倒是認識一個名醫?”
“哦,這個你不必慌,陸瑤已經去請了。”武松打聽清楚狀況以後,腳步一動:“那麼,我先回去了,你也要注意一下你自己。最好先吃點兒解毒的東西。”
聽說這事兒,林峰哪裡還坐得住,依靠武松的那塊令牌,他跟著武松一起去了一趟客棧。
這時太醫還沒來,他看到的唐小米依然是那個口吐白沫的狀態。這時候不能讓她平躺著,否則白沫容易堵住她的喉嚨,導致窒息。
尤蘭把唐小米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,臉朝下,下面放著一個臉盆,已經接住了不少的白沫。
林峰一看,頓時捏了捏拳頭,急急地道:“這是怎麼了?為什麼會突然這樣!”
“我也不知道,之前還好好的,就在椅子裡坐著看了一會兒月亮,就這樣了。”尤蘭哭天抹淚的。
作為一名綠林道的“年輕”老手,林峰覺得這件事兒有些蹊蹺。再仔細摸了摸唐小米的脈搏,他怎麼感覺也不像是中毒的症狀。
“郎師兄,我怎麼感覺這並不是中毒呢。”回身衝郎三賢抱了抱拳,“林峰不敢對丐幫洪前輩的武功說三道四,可是,小米現在的症狀,倒真的很像走火入魔的症狀。”
“其實,我一直也在思考這件事。”郎三賢自然不會多心,他緊蹙眉頭:“不過,小米修煉的可是純陽功法,即使她想走火入魔也是很難。怎麼會突然在身體裡聚集這麼多純陰的真氣呢。想那降龍真氣,自帶排毒功能,就算別人把陰氣硬推給她,她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呀。”
“可如果,她甘願接受那股陰氣呢?”林峰看似隨意地一說:“敞開經脈,任憑那陰氣注入體內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九妹回來了嗎?她的乾坤大挪移,就能做到這一點。”
“哦,九妹並沒有回來…”這時郎三賢把目光對準了尤蘭,尤蘭正在抹擦眼睛,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。看到這裡,郎三賢好像明白了什麼。輕咳一聲:“其實,注入真氣也未必非要乾坤大挪移嘛。”
“哦,那是當然,如果洪十七前輩在的話,當然也有這種硬推的能力,不過…”
“算了林峰,別瞎猜了。”尤蘭在郎三賢的注視下終於垮掉了:“是我給她注的九陰真氣。”
郎三賢一聽果然如此,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