茲事體大,師兄很生氣。
郎三賢因為姐倆私自參加比武,而且還毫不掩飾丐幫身份,而大發雷霆。可他拎著一條腿發怒的樣子,看起來非常滑稽,不但沒把姐倆說得動容,甚至還不停偷笑。
郎三賢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,感嘆道:“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,師兄倒也不是太過嚴苛,只是丐幫體面,萬一小米打輸了,那可如何是好。現在,這事兒傳得沸沸揚揚,你們知道京城有多少丐幫弟兄,保不齊他們就會把訊息傳到師父耳朵裡。”找了把椅子,費力地坐進去,輕哼著說:“到時候,讓你們連累,跟著一起倒黴。”
“郎三賢,如果這次師父怪罪,我會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!”唐小米打敗了老和尚,拿到了一百兩金子。她開心得不行,打了三套金首飾,每套首飾又都是三件套:耳環,戒指,項鍊。分別送給尤蘭和陸瑤,最後一份當然留給自己。
“你說我不知道,師父會說:你一個作師兄的,連師妹報名比武都不知道,你是幹什麼吃的。”郎三賢模仿著洪十七的口氣,惟妙惟肖。
“哈哈哈哈,”見郎三賢模仿得神態逼真,唐小米心無城府地笑了笑。
即使郎三賢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,不過,這事兒也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去了。
當天傍晚,林峰來找,二人騎馬來到西邊一座小山。景色優美,當暮靄卷盡晴空,山色映在夕陽裡,鄉間傍晚別有一番韻味。
見林峰一套銀白袍子,身材挺拔,玉樹臨風,綽約不群。再看看自己的衣服,想一想那些貴婦人的裝束,唐小米總覺得自己的穿戴配不上林峰,不知為何,在自己身上總能找到一種田園風,骨子裡就好像一個小小的農婦,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尤蘭一樣瞬間變得雍容華貴。
林峰說,他有一位忘年老友,備好了黃米飯和燒雞,邀他做客。他那朋友並不富有,家園只是在這小山附近。
二人快馬加鞭,很快來到一個小村子,村子坐落在一片蒼翠的小山包裡,外邊是一圈綠樹環抱。
不時,二人來到一個小小莊園,當他們剛一下馬,就見到一位笑容滿面的老者。
“哎呦,林盟主。”一個氣質高貴的老者,看起來年紀可不小了。他的衣著並不華貴,可卻擋不住他的文雅之氣。
唐小米很是好奇,林峰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。
簡單介紹以後,得知,原來老者是隱居在這裡的一位北綠林前輩。據說,當年他可是林崇陽的左膀右臂。此人雖然武功一般,卻善於謀略,當年幫著林完成北綠林的統一之後,便急流勇退了。
“哦,我明白了。”當林峰和老者談到關鍵時刻,唐小米頗有眼力勁地離席,走在外面的鄉間小路上,揉搓著額頭。“看來林峰這是真的要行動了呢。他是想用行動告訴我,他的統一大計,即將展開…”
走回茅屋,手扶窗欞斜著身子窺看,那兩個人繼續在高談闊論。
唐小米來到下屋,那是一個書房。
懨懨的坐在一個藤椅裡,唐小米撇了撇嘴,忽而神遊天外,好像做著什麼白日夢。
林峰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,可那老者卻好像有說不完的話,直到天色大黑,他才肯放林峰和唐小米走。臨走之前,老者再次打量唐小米,目光中充滿了崇敬。
她被這種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,回去的路上問林峰——老者為何如此看她。
林峰說,我只說你是丐幫洪十七的弟子,是我的未婚妻,他便對你讚不絕口。
唐小米說,我們又沒定親,你怎麼就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哩。
林峰扭頭看了看唐小米,羞赧中透著喜悅,他笑了笑,沒再說話。
當唐小米被林峰送回到客棧的時候,已經到了夜禁時間。匆匆忙忙地分手,各自回家了。
剛一回到客棧,唐小米就聽到一聲悽慘的喊叫:哎呀,老天爺啊,真是瞎了眼的,誰把我的項鍊給偷走了呀,誰!
沒錯,這是尤蘭在叫喊,她現在氣得暴跳如雷,雙手叉腰站在一樓大廳裡咆哮。
“客棧全體人員都給我到一樓大廳裡集合!”尤蘭像一隻暴躁的紅脖子鬥雞,掐著腰在大廳裡憤怒地踱著步子,“告訴你們,今天如果沒人承認,我就把你們全都解僱了!我可不允許我身邊有小偷小摸的家賊。”
面對這樣窩火的事兒,尤蘭可從來都沒有悲天憫人的時候,她一定要把那個小賊逮出來,狠狠地懲治他,如果態度好,或許罵幾句;如果態度不好,肯定直接扭送去官府。
不到半刻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