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米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事兒做,她每天看起來都是忙忙碌碌的。一大早她又跑出去了,尤蘭也懶得問她,估計又是餵狗,餵雞,喂小羊,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麼事兒讓她起早貪黑呢?
尤蘭終於決定起床了,她先是懶懶地抻了一個懶腰,這懶腰抻得足夠舒展,她的一隻腳和一個拳頭都支撐到了床沿的外面。她保持著這個抻懶腰的動作足足十多秒鐘,直到差點腰部抽筋,才肯罷休。
慢悠悠地坐起來,先是瞅著拖鞋發呆,穿上鞋子……又脫了下來,穿襪子,再穿鞋子,披上外套,站起來。
又覺得一陣無聊,她沒出去洗簌,而是坐到了視窗,單手指著下巴,向窗外看去。
百無聊賴,看著窗外一群唧唧喳喳的麻雀,擁擠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柳樹上:有的麻雀,獨自一鳥,孤伶伶地在尋找小蟲,它已經吃得很胖了,可它還是在尋找食物;有的麻雀,成雙成對,聚在一起忽而碰碰頭,忽而短距離飛行,好似一對忽而卿卿我我,忽而嬉戲打鬧的情侶;有的麻雀,三個聚集在一起,兩個雄性忽而互相吵嘴,忽而低飛起來互相撕打,看來那是一場激烈的“男人”之間的鬥爭,它們打得異常激烈,真的擔心其中一隻圓滾滾的小麻雀被打掉下樹來。
“真是可悲、可憐、可嘆。”
尤蘭心猿意馬,卻因為兩隻小鳥打架而收攏心神。她不忍再看下去,從懷裡掏出一根筷子,瞄了半天準之後,一招勁道十足的《小李飛刀》。筷子剎那間飛馳而去,其它鳥兒都被唬得飛走了,唯獨那兩隻還在死命撕打的雄鳥,它們還在那裡“鬥毆”,好似周遭的一切都沒有那個可愛的雌鳥重要。
“阿西~,這兩個不要命的傢伙。”尤蘭站起來,把頭伸出窗外,結果正見到唐小米在後院給狗梳理皮毛,“喂,唐小米。”
“幹什麼?”唐小米仰起頭,這個瓷娃娃最近心情很好,好像還長胖了一些。
“你看那邊,有兩隻麻雀打起來了。”尤蘭指著路邊的柳樹,她瞭解唐小米——菩薩一樣的心腸,她一定會想辦法解救兩隻小鳥的。
唐小米回頭看了看,果然,兩隻小麻雀正在樹上撕打,打得難解難分,戰況十分膠著。“呀,這可怎麼辦呀?”唐小米試了試自己的輕功,柳條太細,無論如何是支撐不住她的。
就在這時,突然一道藍色人影從牆外高高躍起,那人身型矯捷,輕功了得,剎那間把兩隻正在打架的小鳥攬入手中,然後那人輕飄飄地下落,不偏不倚正好站在圍牆之上。
“喔!老七!”尤蘭衝著老七呼喊,每次看到這個陽光大男孩,尤蘭心中都是一陣莫名欣喜,不自覺地還跳了跳腳。
見尤蘭衝自己擺手,老七開心地笑了笑,嗖的一聲跳下來,把兩隻麻雀遞給唐小米看了看。這兩個傢伙正大口喘著氣,心跳極快,胸口大幅度起伏。即使被人逮住,依然互相大張著嘴巴,一副繼續決鬥的架勢。
“老七,放了它們吧。”唐小米笑了笑,說。
“哦!我先不。”老七背過手,揚了揚頭,“我先拿給蘭蘭看看再說。”
“喂,老七,你要是不放它們,我和你沒完!”
“放心好了,我又不會吃了它們。”
老七得意地向屋裡走去,這時郎三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,“呦,老七兄弟的輕功進步神速啊。”
“哦,多虧諸葛先生指點,可算是通了竅。沒想到他老人家不但足智多謀,在輕功上的造詣也是爐火純青。”老七解釋了一下,他覺得唐小米會和客棧眾人提起那位諸葛先生。
果然,郎三賢早有耳聞,於是也沒多問,便把老七請到了屋裡。
現在的米蘭客棧可真是今非昔比,偌大的客棧雖然生意興隆,卻總也坐不滿人,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,給老七沏茶。這時,尤蘭扭著腰走了過來,她微笑著,像一隻妖媚的小狐狸。
“小老七,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。”尤蘭也不客氣,窩了一下裙子便坐了下來:“聽說你受傷了?”
“皮外傷,不打緊。”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胳膊,然後把兩隻麻雀遞給尤蘭。
“咦~”尤蘭嫌棄地咦了一聲,手巾捂著半張臉,“快放了吧,髒兮兮的。”
不知何時老七變得易感起來,他的情緒好像跌落般沉下去,凝神片刻,放飛一隻麻雀,又過了一會兒,才放了第二隻麻雀,口中沉沉道:“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阻止它們。”
“為什麼呢?”尤蘭好奇了,她很少見到老七不笑的樣子。
“如果當時它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