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,武松從書店回來,他說他聽到了一件好大的事,大家看他一臉凝重,都好奇地聚攏了過來。
“哎呀我勒個去!這次,南綠林算是倒了大黴。”一進大廳,他就一副很口渴的樣子,抓起茶壺,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怎麼了?”大家都好奇地聚攏在一起,尤蘭和唐小米擠在最中間,郎三賢、胡一刀、張漢山圍攏在外面。
“我從《武林報》上看到的,這次王雷親自帶隊,還帶來了史進通,本以為能和北綠林一夥達成協議,結果,還沒等他們看見北綠林的人影,就出事了。現在,他們忙得焦頭爛額,據說,已經跑去濟南一品堂分舵,找方恆虎交涉去了。”說到這裡,大家都認真地聽著,武松看了看大家,“還記得那兩個小青年兒嗎?就是那對兄妹,子明和子晴。”
“哦,記得呀!他們怎麼了?”尤蘭急切的,探密的。
“嘿!”武松大口喝著茶水,“天知道王操天到底有多少個私生子,但可以確定的是,他們兩個就是其中之二。而倒黴的是,這兩個孩子現在一品堂的手裡,”武松笑著搖了搖頭,“可笑的是,據說張雲龍為這事也很苦惱,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兩個孩子。”
“那有什麼難的,用他們來要挾王操天,當作籌碼和王操天講條件唄!他們綠林人不總幹劫持人質的事?”唐小米先是輕蔑的口吻,然後是憐惜的,遺憾的,“我聽說,是那個叫小田的下人搗鬼,把他們當禮物送去的!”
“表面,那都是表面。”武松說:“其實,一品堂在搗毀北綠林總壇之後,就已經開始動作了,張雲龍野心勃勃,他要一統南北綠林道。”
“這樣說,他抓到了王操天的把柄,豈不是好事?”尤蘭問道。
“不然!”武松介面:“本來,張雲龍打得是滲透牌,哦,當然嘍,這並不是張雲龍的本意,因為,以他的性格,應該是風風火火地直接殺到金陵城。”
“那麼,現在,豈不是正合了張雲龍的本意?既然已經打草驚蛇,那不如就直截了當!”郎三賢凝重的表情。
“是啊!現在張雲龍也正往這邊趕呢,呵呵,搞不好,過幾天濟南要有好戲看。”
“我想不會!”張漢山突然插口:“自從堂叔有了五虎兄弟,咱們一品堂辦事比以前穩妥得多了,上次之所以失敗,是因為六扇門的祁……。”張漢山介面道。剛說完這句話,大家同時把不善的目光對準他,他陡然打了一個冷顫,“唉,唉,我說錯了,是他們一品堂,而不是我們一品堂。”這時,大家才把目光又挪了回來,不過,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冰冷的表情,見大家同時猶疑和忌諱,張漢山感覺到了一股冷漠和距離感,他摔了摔頭:
“其實,我……,我也是表叔的私生子……”
“噗!!!!”
武松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,噴得到處都是,尤蘭的臉上,唐小米的臉上,郎三賢的胸口,胡一刀的肚子。可是,現在,並沒有人怪他,因為,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獨眼大漢張漢山的臉上,他們的目光是研判的,驚恐的,不可思議的。
“阿西吧!”尤蘭一邊擦著茶水,一邊恨恨的,“張漢山,你藏得可是夠深的!如果你是張雲龍的私生子,那麼……”
“那麼你就不應該在這裡!”郎三賢立刻打斷了尤蘭,快速介面道。“很抱歉漢山,從現在開始,我們客棧絕對不能收留你了!如果你還想做一個好人,請你另謀出路,憑你的經歷和能力,我想,生活並不會太苦的。”
“哦不,”張漢山身子一震,他為自己的唐突而感到無比遺憾,看來,他對自己的處境還是有所誤判,他沒想到大家依然會這樣看重他的身份,“其實,我爸不光只有我這麼一個私生子,我在他眼裡,只是最不爭氣的一個罷了。”
“好了,別說了,漢山。”武松拿著抹布,擦了擦桌子,“我和郎師兄的觀點不太一樣,我覺得,不應該給人打上身份的標籤,就好像子明和子晴一樣。他們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是王操天的私生子。”
“好了二郎!現在咱們不討論南綠林的問題。”郎三賢的心裡一直對張漢山忌憚著,自從張漢山來到客棧,他的心一直都是提著的,加著百倍的小心,雖然張漢山的表現一直很好,可是,郎三賢一直認定:“狗改不了吃屎,貓改不了偷腥。”現在,他抓住了張漢山的一個把柄,他想就此機會把張漢山攆走,一了百了。
“漢山!如果你不是張雲龍大堂主的兒子,我們一切都好說,不過現在,性質變了。”
“三賢師兄,要不要那麼嚴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