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!喔!喔!咯、咯、咯……”
“啊!!哈哈哈哈哈!”尤蘭,早就醒了,可她一直裝作睡著的樣子,等待著這一聲雞鳴。大白的叫聲實在是太“魔性”了,每次被它“喚醒”,都是快樂一天的開始。
“啊!!哈哈哈哈!唐小米,哈哈哈,唐小米!”尤蘭,倒在自己的床上,一邊蹬著腿,一邊比比劃劃地指著唐小米,嘲笑她養大的公雞。
“咦?人呢?”笑了半天,沒人回應她,瞪大一雙美目,看向唐小米那邊,“阿西吧!!!該死的唐小米!”
原來,唐小米早就起床了,她靜悄悄地走了,而且,她還把一張黑皮襖放在了枕頭上,那樣鬆鬆散散地放著,讓朦朧中的尤蘭一直以為——她還在睡覺。顯而易見,這是唐小米故意的。
“我打死你,打死你!叫你戲弄我!”
尤蘭走到唐小米的床邊,照著她的黑色皮襖打了一趟“秀秀拳”!
打完了,好像是解恨了,一轉身。
“啊!!!嚇你一跳!”突然的,一道白影蹦了出來。
“哈哈哈哈!啊!哈哈哈,你瞅嚇得那小樣!還一激靈!哈哈哈哈……”唐小米唇紅齒白的樣子,滿臉得意的大笑,瞪著一對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還擺出一個“激靈”的造型。
“哼!”尤蘭,氣呼呼地走了。這次,她好像真的被嚇到了,因為,她連和唐小米瘋鬧的情緒都沒有了。看著尤蘭眼淚含眼圈的樣子,唐小米覺得有些不忍心了。
“呃……!”唐小米,望著尤蘭委屈的樣子穿衣服,不知道說些什麼好。
穿好了,走到門口,看她的樣子,應該是要去打水。
“唉!蘭蘭,今天陪我去林峰那裡,好不好?”唐小米沒話找話地說,她這樣說,其實已經給尤蘭留下了足夠多的挖苦她的噱頭,可是,這次尤蘭根本就沒理會她,尤蘭知道:一理會她就算原諒她了。這麼輕易地饒過她,那怎麼能行?
“切!”尤蘭端著裙邊,氣呼呼的,推開門走了兩步才想起來:沒疊被子。美目晃動,心想,如果現在回頭,又要看到她的臉……。
我才不呢!
乾脆,打完水,再疊被子。
“咚咚咚!”踩著木質樓梯板下了樓,故意弄得好大聲,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生氣。
“呦!這大早晨的,又誰得罪你了呀?”剛轉過二樓,就看到胖乎乎的胡一刀,嬉皮笑臉的。
“阿西吧!”尤蘭瞪了他一眼,小聲詛咒著,“沒一個好人。”
走到水房門口,“唉!尤掌櫃的,我早就說過的,每天我給小米打水,都會給你帶一份,這不,我正等著水桶底兒幹了,好給你們送上去!”
哦,原來,以前門口的那桶水是他送的?還以為是唐小米夠勤快呢!“哦……”覺得不說話是不禮貌的,雖然她很不喜歡張漢山,不過她還是客氣了一句,“要我說,你還是找點營生幹,做點小買賣也是好的,總呆在我們這裡,算什麼?”
“當我住店還不行嗎?”張漢山整理了一下頭髮,現在,他也開始知道注意外表了,不過他模仿的物件好像並不是很好,因為,他是按照郎三賢的形象整理自己的。一個山匪出身的硬漢,非要弄成書生模樣,不倫不類,甚至有些陰陽怪氣,“我給你們扛活,不要工錢,就當抵了我的住店費用呵。”
“阿西!”尤蘭恨恨的,心道,“你倒是想得美”,她嗔怨的眼神瞪視著張漢山,沒好氣地說:“好了,別等著了,用抹布擦擦底下,就拎上來吧,快點哦,我現在就上去,要用水!”
“好嘞!”
說來也奇怪,以前,看到這個張漢山,心裡總覺得害怕和噁心,可是漸漸的,心裡萌生一層淡淡的安全感,尤其,當武松不在家的時候,他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鎮宅“利器”。
比如,由於新官道改道,正好路過她們這個店面,來來往往的人很多、很雜,隔三差五,總有一些嬉皮進店吃飯,偶爾,也有要賒賬的。
這種江湖路過的人,信他們的?那豈不是自討苦吃。
可是,那些跑江湖的嬉皮,見尤蘭盈盈弱弱的,又婀娜多姿、百媚叢生,俊俏到了極點,總有調戲一番的心思。有的,是真想賒賬耍賴,有的只是純粹為了調戲。
這個時候,尤蘭用《小李飛刀》打死他們?或者,跑半個時辰的路去報官?
好像,都不合適!
武松忙得很,郎三賢更忙,唐小米也要去廚房幫著“累成狗”的胡一刀。那麼,誰來幫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