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雷他們走了。
看方向,一定是去找林峰他們了……
“那條路通往京城的,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去大東林呢?”尤蘭總能把寬慰的話說得火藥味十足,好像訓斥的口氣。
“但願他們是談合作,而不是拼個你死我活。”唐小米依門而望,嘴巴里嘟嘟囔囔,對於尤蘭的話,她幾乎是充耳不聞的。
“阿西吧!魔症了,魔症了!”尤蘭一摔袖子,恨恨地走了。
昨天晚上,唐小米想騎馬去找林峰,告訴他:南綠林的人來了,他們來了十七個人,而且規格很高,是王操天的侄子帶隊,他們隊伍中有一個武功很高的人,叫史進通,據說,那個人是南路林的第三號瓢把子。
結果,她並沒去找,因為,她被兩個人勸住了。
“你會騎馬嗎?別沒跑到地方,再摔個好歹,如果摔癱瘓了,我可懶得伺候你!”尤蘭氣得臉紅脖子粗,她對唐小米的話簡直要發瘋:“再說,老七都知道這件事兒了,那麼,你再去一次又有什麼用呢。”腰彎得像個蝦米,一手掐腰,一手指點著唐小米,“再說了,就你知道的那點兒事,人家林峰能不知道嗎?還用得著你提醒?”
在旁邊看了半天,郎三賢一直抱著肩膀沒說話,可是,他見尤蘭說了半天也說不到重點,於是他簡短地說:“放心吧,他們肯定不是來找北綠林打架的。”
“為什麼?”唐小米一喜,瞪大了眼睛。
“如果想動手,不可能這麼拖拖拉拉的。”郎三賢眉毛一挑地說。
“還是郎師兄有見解!”唐小米給了郎三賢一個大大的贊,豎起大拇指,喜滋滋地說:“師兄就是師兄!”
聽了這句話,尤蘭的嘴巴噘得老高,摔摔打打地離開了黃花梨的長方桌,上樓慪氣去了。
辰時已過,初秋的晨涼被太陽驅走,天氣慢慢變得燠熱起來。
南綠林的大部隊走了,子晴和子明也走了,據說,是小田帶著他們去青龍山裡玩,而事先約定的一起去,現在好像已經不作數了。
“他們為什麼又不喊上我們了呢?”尤蘭思索著什麼。
“哦,不知道哦!反正,他們沒喊我們!”唐小米不在乎的。
“也好,太陽這麼曬,風又這麼大,我才懶得出門,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“別把我這閉月羞花的臉吹粗了,曬黑了,倒是得不償失了。”
“唻~~!”唐小米伸了伸舌頭,冰冷而嫌棄的眼神:“不要臉!還閉月羞花呢,”一仰頭,挑釁的眼神,“如果你閉月羞花,我還沉魚落雁呢!”
“又要吵!又要吵,是不是?”郎三賢插口道:“大姑娘家家的,成天沒個正事,你們不是說過,要去找陸瑤嗎,別忘了,咱們還欠著人家錢呢。”
“噢!”尤蘭不服氣的,“就你事兒多,讓你說得就好像我們的腦子是不裝事的,你以為我們不想去找她?可是,我們哪裡有一百多兩銀子,難不成,我們空手去!看人家白眼兒嗎?”
“才不會!”郎三賢篤定的,自信的,信誓旦旦的,“陸瑤不是那樣的人,她才不會給你們白眼兒看。”推了一下面前的茶杯,顯得很有師兄的威嚴,“你們去了,只要把事情說個明白,再留下個欠據,也就成了,”眉毛輕輕皺了一下,“或許,她連欠據都不要你們開,憑藉咱們的交情,那倒是顯得生分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唐小米想了想,翻了翻自己的衣兜,空空的。
“你們沒有錢,也不要緊,我這裡有二十兩銀子,你們先拿了去。還一些,是一些。”郎三賢頓了一下,從兜裡掏出一塊洗白了的藍布,一開啟,全是些細碎的銀子,“我特意稱量了一下,二十兩,一錢不差。”放到櫃檯上,勸慰的口氣說:“行走江湖,信譽是第一位的,咱們絕不能辜負了和咱們之間有過命交情的人,那樣,是很愚蠢的。”
“噢!”尤蘭跳了起來,“你是在說我們愚蠢咯?”
“唉!……”郎三賢氣惱而無奈,整個人僵直了。
“哎呀,蘭蘭,”唐小米把銀子包好,揣進自己的兜裡,“師兄一片好心,說得也都是金玉良言,雖然用詞不當,也不是什麼大錯,別那樣刻薄好了!”
“噢!?”尤蘭憤怒的目光掃向唐小米:“你這是叛變了?不和我一個陣營了?”
“喂!蘭蘭,你不想說謝謝,也不用這樣子嘛!你到底要鬧哪樣?”唐小米臉蛋緊繃的,不客氣的,呵斥的口氣。
尤蘭冰冷的眼神望著唐小米,她現在討厭死唐小米!因為,她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