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松酷愛武功,可他反反覆覆就會那麼四招:金鐘罩,霸王擊鼎,力劈華山,橫掃千軍。
他拎著一條鐵扁擔,在後院裡拿柴火撒氣。
乒乒乓乓,叮叮咣咣,擾得四鄰不安,可卻沒人敢阻攔他。這樣一條雄壯大漢,正在那裡撒悶氣,管他?
誰是吃飽了撐得!
這哪裡是來剿匪,根本就是在虛度光陰,三天過去了,郎三賢領著便衣捕快們到處走訪,據說,他要根據百姓舉報線索採取行動。
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,這樣做豈不是讓所有的山匪都做好防範嗎?
可郎三賢卻有另外一套說辭:“有些事你們不懂。在這些綠林山匪中,肯定也有各種分歧,或許還會有黨派呢。”
“一共才一百個人,能有什麼黨派!”武松不耐煩的。
“話不能這樣說,我認為,只要有超過三個人的地方,就有政治。”郎三賢苦口婆心的。
“政治?這個話題恐怕是太大了!”武松有些賭氣。
“不,”尤蘭湊了過來:“我覺得郎三賢說得有道理,比如辦公室政治!”
“哦?那又怎麼樣?”武松一縮肩膀:“難道,我們還在這裡等他們政治鬥爭不成?”
“呵!說對了!”郎三賢詭橘一笑。
“你少來!”武松一唬地站起來:“唉,三絃兒,以前啥事我都聽你三分勸,可這次真不行,我著急啊,如果再不拿住幾個山匪,我怎麼向官老爺交差啊。你也看到了,這幾個捕快小子也開始咕噥上了,說我們出工不出力,搞不好就跑到府裡告我一刁狀。到時候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“哎呀,二郎,你就放心吧。我心裡有數!”郎三賢苦笑著。
“我看你可沒什麼數!”武松負氣地一甩袖子,背過身去。
“你說你…”郎三賢的無奈加深了:“好吧,既然你這麼著急,要不我們就不等了。”
“哦?”武松立刻轉過身:“你果然有計劃?”
“當然!”郎三賢站起身來,雙手剪背在身後:“經過觀察,我已經斷定藏身在村子裡的山匪們大多已經走了。可是,還有幾個卻留了下來。”他神秘一笑:“你猜,這幫人會是什麼人?”
“什麼人?”武松很快地問。
“據我分析,無外乎三種人。”郎三賢拿腔拿調,伸出兩根手指,發現少伸了一隻,輕微尷尬過後,又補上一隻。
“哎呀,你別賣關子了,哪三種!”武松瞭解郎三賢,這小子至今為止還是不能在兩個師妹面前坐到灑脫。
“第一種:是管理層都看不上的人。”郎三賢一字一頓地道。
“嗯!”武松點了點頭:“有可能,物競天擇嘛,不能適應環境,遲早要被淘汰。如果這樣的人被我們逮走,或許是他們樂見的。”
“第二種:和某個實權派人物有過節的人。”郎三賢挑了挑眉毛。
“嗯!”武松又點了點頭:“有可能,排除異己嘛,是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。”
“第三種!暗中觀察我們的人。”郎三賢沉下臉。“這幫人可不是吃素的,昨天夜裡,我見到幾名黑衣人,武功…可不低呢…”
“噢!”突然尤蘭跳了起來:“郎三賢,你這偵查工作是怎麼搞的?一開始你不是說他們沒有高手嗎?”
“計劃沒有變化快嘛!”
“哼!這句話快成你的口頭禪了!”尤蘭瞪著眼睛:“那你說說看,他們武功有多高!”
“嗯…”郎三賢沉吟著:“如果我一個人對付兩個,有取勝的把握。如果是三個麼…不至於落敗,如果是四個,我只能跑了。”
“那麼和我比呢?”
“嗯…一對一,或許是平手吧!”
“阿西吧!郎三賢,你瞧不起誰!”
“咦~!我可沒說瞧不起你啊。”
“看招!九陰白骨爪!”
自從學了《水上漂》,尤蘭一直想找人比劃比劃。本來,她想找唐小米,可唐小米的降龍十八掌實在是太強橫,一旦這妮子掌握不好火候,被她拍上一掌,可不是好玩的。
藉機和郎三賢比劃比劃,郎三賢看出尤蘭的心意,便陪著她在院子裡切磋起來。郎三賢左躲右閃,忽而一招打狗棒法反擊;尤蘭到處亂抓亂撓,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貓爪氣凝。兩個人你來我往,打得不亦樂乎。
還別說,水上漂的功法確實讓尤蘭的身法快了許多。她上躥下跳,好似一隻伶俐的狸花貓,追著郎三賢到處亂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