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都是酒量極大的。
喝得微醉,祁東陽便起身告辭。張潘他們自然不會強留,只是客套一番,便歡送了出去。走時,祁東陽回身問道:“有個道士相貌堂堂,中氣十足,是何方高人?”
“哦!那是武當派懷仁真人首徒,劉清風!”張潘如實說道。
“哦!!!”祁東陽頓感遺憾,說:“二位和劉道長是朋友嗎?”
“雖算不上朋友,但彼此之間也沒什麼過隙,還是能說得上話的!”
“好!如果是這樣,明日我再來,還請二位幫忙引薦一下!”
“好說,好說!”還沒等張潘說話,李亮便拍著胸脯說道。
送走祁東陽,張潘等人回到客棧,這時,張潘突然拉沉臉,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冷鷙,沉沉地說道:“對面酒店,房上有人!”
“是六扇門的嗎?”李亮斜目觀瞧。
“不像!我感覺像是綠林人!”張潘眯縫著眼睛,嘴角一絲不屑:“老三,把這個訊息告訴大家,讓大家做好應急的準備!”
“唉!潘子!你說祁東陽知不知道?”
“呵呵,他久歷江湖,武功又不在你我之下,怎麼可能沒發現!”
“那麼!他還把自己女兒留在這裡?”
“他祁東陽是什麼人?哪個綠林人不長眼睛,敢動他的女兒!”
“唉!你這話不對啊,誰知道哪裡就能冒出來一個野路子。你瞅瞅祁琪那小丫頭長得油光水滑的!我看了都稀罕!”李亮眨了眨眼睛。
“你給我老實點!”
“嗨!我不就是說說嘛!”
“以後這種話少說!”
“切!!!大疤哥也沒你管得那麼多!”
“要不,你去找大疤哥說?”
“哼!!!!”
米蘭客棧對面酒樓,就是潘金蓮的怡春院。怡春院也是三層的結構,樓頂上琉璃的瓦,瓦上趴伏著幾個人。
“唉我說蔣老大!那個穿官服的是誰啊?看上去挺牛的!連張潘,李亮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!”二狗子,小聲問道。
“呵呵,這你們就不知道了,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祁東陽!”蔣老大帶頭,藏在怡春院的屋頂。
“哎呀,我勒個去!那……,老大!咱們今天還幹嗎?”二狗子。
“二傻子,你能不能把你那臭嘴閉上!來都來了!還哪有回去的道理,再說,就算打起來,誰他娘知道是我們乾的!”周蛤蟆罵道。
二狗子回頭看了一眼目光不善的周蛤蟆,一臉的鄙夷,繼續衝蔣老大說:“後來進去的兩個少年是什麼人?他們和祁東陽好像很親密的樣子,別不是祁東陽的什麼親戚吧?”
蔣老大看了二狗子一眼,說道:“那兩個少年長得瘦!手裡拿著短劍,很好辨認,看不清他們的身份,一會就別去碰他們便是!記住,咱們的目標只有三個,其它人打成什麼樣,跟我們沒關係!”
“好了!聽老大的!”
紫石街,是南北向的一條街,米蘭客棧的北面,是一家典當鋪,南面是一家木匠鋪,那裡住著一個五十歲的木匠,姓張。這個姓張的,據說年輕時候長得還不錯,算是個小白臉,而且家庭還算殷實,他也和其它公子哥一樣,成天不學無術,竟是尋花問柳,調皮搗蛋。
還曾經模仿袁紹和曹阿瞞,去別人家搶媳婦玩,結果,那一次他們玩大了,竟把人家媳婦直接給睡了!
那事在桃花鎮被傳為一段“佳話”!幾十年,也未曾被人淡忘,而那個倒黴的媳婦,竟然就是王婆。
為了這事,張木匠蹲監坐牢十年,這十年裡,父母雙亡,家裡一些值錢的物件也不翼而飛,幾間房屋破敗不堪。
無奈之下,賣了老宅,買了紫石街上一家店鋪,本來做點小買賣,卻一日不如一日,最後他乾脆學起了木匠手藝。
說來也巧,他家對面,竟然就是王婆家……
一打聽,王婆丈夫早死,不久後,這兩個人竟然還搭起夥來,一過就是十年,這不,深更半夜,王婆又跑到張木匠家裡,魚水情深。
“這兩個臭不要臉的!都這麼大歲數了!還扯這個!!!”本來,獨眼大漢張漢山很好奇,他還想,這女子呻吟之聲如此放浪,或許,還是個大美女,結果當他看到王婆的臉,他幾乎想跳下房去,毆打一番。
小眼老道苟江山怕張漢山鬧出動靜,一把拉住他:“不定何時就要動手,你且老實些!等這一票幹完了,咱們有的是錢!還能少了娘們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