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是來偵查的,如果能碰上摟草打兔子的機會,就幹他一下子。
忽而看到唐小米一個人出來,站在雞舍和小雞神神叨叨,本想偷襲她,卻看到她憑空打出一招“亢龍有悔”,那一招的威力之大,習武之人都能看出端倪,於是,偷襲之人立刻藏身回去,不再露頭。
“唉!這小丫頭兒不簡單啊!”一箇中年漢子,他身材魁梧,膚色古銅,頭髮稀少,謝頂嚴重,胡亂扎一個玻璃球大的髻在腦袋後面,冷眼看上去,就好像腦袋上長了一個瘤。他眯縫著一雙賊溜溜的三角眼,思考著說。
“我說蔣老大!要不,咱們還是等二哥身子好了,一起下手。”一個身穿水手服,身材五短,但卻結實的傢伙。
“周蛤蟆,你這人腦袋是不是有病?我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,老二他現在一時半會兒的好不起來,你為啥還非要提他呢?你可知道,上次西門慶給了一品堂的人多少銀子?事兒還沒辦成的時候,就預付訂金1000兩!”蔣老大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咬牙說道。
“多少?1000兩?”周蛤蟆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“廢話!而且這還僅僅是訂金!你可知道,這一座客棧現在值多少錢?而且新修了官道,這裡現在可是好地段,價值更翻了倍!”蔣老大。
“哦……,我明白了,大哥你是擔心這快肥肉讓別人搶了先!”
“你以為呢?否則我還不知道二弟厲害?切!”
“唉,老大,小的插一句話。”另一個嘍囉模樣的人,萎縮著說道。
“說!”蔣老大不耐煩的樣子四下看了看,然後一擺手,三個人順著牆根走了。
“二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?這都快兩月了,怎的還不見好?”二狗子緊跟幾步,小聲說。
“你奶奶的,二狗子,哪壺不開提哪壺,是不是找打?”拐過街角,周蛤蟆罵道。
“唉唉唉,蛤蟆,你別吵吵,二狗子,你繼續說,我倒要看看你打聽這個做什麼!”病急亂投醫,治病心切,見二狗子有話要說,蔣老大攔住周蛤蟆。
“這個,我家妹子嫁給了一個郎中,我那郎中妹夫說,他家三祖父是一名御醫,將將告老還鄉,最善診治外傷,據說,祁東陽的腰傷就是他給治好的!”二狗子說。
“哦?想當年,紅黑神教的張之魁用《伏虎拳》打傷祁東陽,聲稱無人能治得好,可是後來,祁東陽還是站了起來,併為朝廷效力,原來是有這麼一段過往……”蔣老大饒有興致地回憶道,忽而醒悟,猛地一抬頭,問道:“那麼,那個老御醫,現在何處?”
“唉,就在咱們陽穀縣,清陽鎮,王家鋪子。”
“那還等什麼?咱們趕緊帶著老二去看看!”
“走!”
“走!”
蔣老大闖蕩江湖多年,倒是比自負的曹定國穩當一些,其實,憑藉他們三人的武功,合力之下必能殺死唐小米,可他並不知道唐小米只會一招,於是心生忌憚。要動就毫無顧忌,若有顧忌就絲毫不動,這是老練江湖者一向的行為準則。
唐小米躲過一劫,尚且不知,而蔣老大也因為自己的穩當,撿了一條命,因為,藏身三樓樓頂的郎三賢手裡的暗器,一直沒鬆手,只要他敢欺身唐小米,想那灌注了真氣的暗器,從三樓而下,威力之大自不必說。
不知道對方是誰,到底來了多少人,不知道對方的目的,郎三賢沒有冒然出手,待唐小米回到客廳,他飄飄而下,可當他再去那三人藏身之處時,已不見人影。
郎三賢暗自思量,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,立刻尋來丐幫弟子,速報濟南分舵主季成林:“米蘭客棧被歹人盯上,需要好手馳援”。
郎三賢怎樣安排客棧裡的事,暫且不提。
話說潘金蓮。
她到了西門府,西門慶給她安排了幾個丫鬟,她都不中意,忽而看到大太太房裡的春梅跟西門慶眉來眼去,她便心生妒忌,於是,把春梅要了來,專門伺候她。
潘金蓮向來多疑,對這些老練的奴婢並不是很相信,心裡常說:“這都是些養不熟的狗!”
於是,她到處物色新的人選,恰這西門慶還搞販賣人口的買賣,倒是讓潘金蓮得了便利,一批批的過目,潘金蓮終於找到了一個叫小翠兒的丫頭,這丫頭今年才十歲,竟然已經當了兩年的陪房,據說,她也是被家裡人賣到大戶人家去的,可是後來,那家大戶落魄,她便又被賣了。
看著這個瘦小枯乾,怯生生,唯諾諾的小女孩,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模樣,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