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唰唰唰!”老道揮舞長劍,一出手就是三劍,《玉皇劍法》中的“秋風掃落葉”之三式。
“嗖嗖嗖!”郎三賢,三下躲閃,打狗棒法中的“轉”字訣。
忽而,兩人同時愣住了,互相用驚奇的目光打量著。
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,雖然是米蘭客棧的主人,可武松穩穩地站在兩個妹妹的身前,抱著肩膀,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們打鬥。唐小米躲到武松的背後,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一臉好奇地看著。尤蘭,畏畏縮縮的樣子站到了最後,她抻長了脖子,好奇而又害怕地看著。她與唐小米一般高,視線被阻,但她卻並不向旁邊挪一步,而是緊貼在唐小米的身後,雙手扶著唐小米的肩膀,翹著腳,搖晃著腦袋,偷偷地看著。
高手過招,一出手便知端倪,金擊子見對面的這名年輕書生,其貌不揚,破衣爛衫,又見他奇特的功法,心中便有了些許的主意,心想:“沒想到,老乞丐也有這樣的逆徒,呵呵,我泰山派剛出了敗類,正覺得臉上無光,如果此時我金擊子擒獲一名丐幫的淫賊,豈不是扳平了臉面?”
郎三賢抽出鐵筆,與老道怒目而視,心中盤算道:“這老道輩分不低,怎麼如此不知道好歹?以大欺小,乃是江湖大忌,難道他不知道嗎?哼!竟敢欺負我丐幫弟子,我郎三賢豈能坐視不理?”
郎三賢近些日子打聽到了一些關於米蘭客棧的事,他知道了關於“打虎”、“擒獲山賊張大鬍子”、“打跑淫賊老道”的事。他本就是江湖人,略加分析,便知米蘭客棧惹上了江湖恩怨,想必,不久後就會有人找上門來,而那時,也正是他(師兄)體面出場的絕佳時機。今天,恰巧見到金擊子半夜造訪,聽他叫門時不善的口氣,和他走入客棧時神氣的樣子,自以為是的郎三賢,心中“明白了”大半。
苦盼的機會終於到來,郎三賢被喜悅衝昏了頭腦,咆哮一聲就衝了進來,然後,就打了起來…
就好像兩隻鬥雞短暫的分開,然後,他們又陷入了激烈的打鬥之中,很顯然,郎三賢的這套功法,大半屬於自創,根本無法與泰山派早已成名的《玉皇劍法》相提並論,而且,郎三賢的內功不如金擊子,結果,戰到幾十個回合,郎三賢便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看他們兩個打得精彩,忽而又從大廳裡打到了後院,武松,唐小米,尤蘭,先後跟了出去。武松是大步地跟著走,目不轉睛地看著;唐小米是跑著跟在武松的背後;尤蘭則是雙手提著裙邊,小步快走地跟著,她柔軟的身子,擺出各種奇異的姿勢,從武松和唐小米之間的縫隙中,觀看著打鬥。
雖然郎三賢處於敗勢,可金擊子卻發現,很難在短時間內取勝,因為,每每到了關鍵時刻,對手總能有凌厲的一招反擊,這叫老道好不困惑,老道心想:“這小子的武功路數和丐幫武功不完全吻合,莫非,他不是丐幫的?”
相反,此時郎三賢卻暗自心中慶幸:“幸虧師父他老人家指點過我,否則,早就被這老道打倒了!”
如果郎三賢現在使用的是《降龍十八掌》,《小李飛刀》,或者是那門獨特的《金鐘罩》,唐小米,尤蘭,武松,都能認出他是自己人,可現在,他的武功,這三個人根本就看不出端倪,只以為,這是一個江湖小賊,而,大名鼎鼎的“小劍仙”金擊子前輩正在伸張正義,懲奸除惡。所以,他們還一直心懷僥倖,甚至還在心裡為金擊子加油叫好。
又幾十個回合過去了,郎三賢累得上氣不接下氣,可他憑藉高超的輕功,上躥下跳,也讓老道一陣撓頭,老道打了半天,也降不住這個靈活得像蝙蝠似的人,他簡直氣得暴跳如雷,口中嗷嗷怪叫著,拎著長劍,滿院子追殺郎三賢。
這時,尤蘭用手帕捂著嘴唇,眯笑著說道:“這人也是怪了,明明打不過,可他為什麼還不逃跑呢?”
“說就是呀!在這院子裡跑來跑去的,又有什麼用呢?”唐小米瞪著大眼睛,歪了一下頭。
武松認真地看著,沒說話。
大黃,二哈先前很激動,可現在,它們都覺得無趣了,蹲坐在主人們的身邊,笑呵呵地看著熱鬧。
又幾分鐘過去了,郎三賢氣喘吁吁地跑著,老道在後面氣喘吁吁地追殺著,叫喊著。
“來!來!老道!我累不死你!”
“啊~~!呔~~~!好你個小賊!待我把你內功耗盡,看你還跟我叫囂!!”
又幾分鐘過去了,老道還是沒追上郎三賢,可此時,郎三賢的臉上已經露出了驚恐之貌,他不停地給邊上的三個同門遞眼色,可這三個人卻看不懂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