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直說嘛!裝什麼有錢人?”向外走了兩步,聽到尤蘭的嚷聲,胡一刀回過頭也嚷了一句,說完,他繼續向外走。
“噢!?”見對方罵人,尤蘭心中的小火苗迅速升騰,怒火衝上腦子,覺得熱血沸騰,雙手拎著裙邊,小步快走地出櫃檯,站到武松的身邊,指著胡一刀的後背罵道:“死胖子,你給我站住,你說誰是土鱉,我看你才是土鱉!土豹子!裝什麼御廚,搞不好就是個沒種的太監!”
“哦!我的天呀!”胡一刀頓住腳步,扭回頭,誇張的表情,“你…你這個女人好粗魯!怎麼可以這樣子粗魯!”走回兩步,忿忿地揚聲道:“你知道嗎?一個客棧裡,要是有一個御廚壓灶臺,方圓十里都覺得有牌面,別的不說,就俺這出身,就值十兩銀子一個月。”
這個胡一刀看起來色厲內荏,尤蘭美目晃動,急急地道:“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御廚,那麼,好好的皇宮你不待著,跑出來幹什麼?別不是犯了法,偷溜出來的吧?”
終於,唐小米被吵醒了,她遲鈍地看著眼前的一切,一臉茫然。
張潘,因為這幾個人的吵鬧而覺得厭煩,不時,把冰冷的目光掃向他們。
聽了尤蘭的話,胡一刀被氣得臉紅脖子粗,他吞吞吐吐,礙口地說:“那…,那是因為…,我覺得在皇宮裡太悶了!沒有外面自在!”
“算了吧!你唬誰呢?”郎三賢突然搶白道,冰冷的目光,沉沉道:“竟當我們是好騙的!”
“說就是,就憑你一面之詞,我們就相信你了?”靠在武松的身邊,尤蘭就覺得安全,現在郎三賢也站出來說話,她覺得士氣大漲,於是揚了一下驕傲的下巴,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,晃著腦袋說道:“哼!要我看,你就是個江湖騙子!”
說完,和郎三賢互換了一下眼神,均是面有得色。
“什麼!!!你們竟然說我是騙子,”胡一刀哭笑不得:“我的天!你們說我是騙子?就我這刀法,難道你們見過嗎?就我做這菜…,難道你們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嗎?”
“哎呀,好了,好了!別吵,別吵!我就問你,最低多少錢,你才肯留下。”武松心繫唐小米,知道唐妹妹平日太辛苦,只盼趕緊有人接她的班,於是,他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,勸慰著說道。
“十兩!”胡一刀猶豫了一下,仰著頭,再次走了回來,把包裹扔到櫃檯之上,可他的手一直抓著包繩沒鬆開,一副談不攏就立刻走人的架勢。
“五兩!”尤蘭瞪了一下眼睛,不容辯駁的口氣說道。
“八兩!”胡一刀冷著臉。
“五兩!”尤蘭瞪著眼。
“算了,我走了!”胡一刀一扯揹包。
“不送!”郎三賢的語速比尤蘭快多了,等他說完,尤蘭的嘴巴才剛張開。
“你…!你們…”焦急而無奈的表情浮現在胡一刀胖乎乎的臉上,他左右顧盼了老半天,最後洩氣地說道:“這樣吧,天也黑了,我也懶得再找地方,最低價,七兩!”
“四兩!就四兩,你幹不幹?”尤蘭伸出四根修長的玉蔥指,遞到面如死灰的胡一刀面前,瞪著一雙漆黑的眸子,逼迫般凝視著他。
“喂!剛才你還說五兩呢!”胡一刀幾乎要哭了出來。
“哼!現在我又後悔了!”尤蘭掐著腰,揚著下巴,一臉的挑釁。
“哎呀,好了!好了!誰也別爭了!小哥,聽我的,一口價,六兩!你看行不行?”武松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唐小米,他主動站了出來,拍著胡一刀的肩膀說道。
“好吧,看在這位大哥的面上,我答應了!不過…”胡一刀還想說些什麼…
“行了!都不要吵了!”突然,張潘憤怒地吼道。
剛才他們一群人吵吵嚷嚷,張潘就覺得煩不勝煩,可他幾次回頭瞪視,都沒人注意到他,火上澆油,現在聽他們談得差不多了,他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氣,用震懾人心的吼聲,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:“你們能不能靜一靜!我們在這客廳裡,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?怎麼?害怕我們偷了你們東西,還是拆了你們的客棧!來!這五百兩銀子押在你們手裡!如果丟了一樣東西,我以十倍價錢賠償你們!不過,從現在開始,你們都給我滾到屋裡去,不許再到客廳裡煩我!”
張潘一發火,一夥人立刻把目光甩向了客棧眾人。
武松和郎三賢對視一眼,拿起那張五百兩的銀票,帶頭上樓去了。
“哎呀,太好了!他們上樓了!嘿嘿,兄弟們,機會來了!”打破一開始的計劃,八個一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