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,喔,喔~~~~!”
天矇矇亮,鄰家的公雞就打了鳴,為了做早餐,唐小米每天都起得很早,可是尤蘭卻要繼續裝睡,直到她覺得會有客人上門為止。
可今天,她好像不想懶床了,於是,就和唐小米打起了牙祭。結果不久後,她的一些話刺激到了唐小米,惹得唐小米老大的不高興。
“你才嫁不出去吶!哼!!不理你啦!”
瓷娃娃一樣的唐小米,大早晨就與尤蘭慪氣。因為尤蘭說起了她的痛處——她的“愛情故事”,那是兩三段可有可無的故事,而且故事結局都驚人的相似,唐小米的“男朋友”沒超過三個,每個男朋友相處沒超過三天,而且,都是被唐小米吼跑的…
“剛認識兩天,就拉拉扯扯的,煩不煩!竟是些想佔便宜的!當我傻?當我白痴嗎?切!!!”
“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了?舞蹈專業的魏強,那人就挺本分的,就你總亂猜人家心思。”
“本分?本分他還拉我手!”
“拉手怎麼了?拉手就不本分了嗎?再說,就算你不同意拉手,你也沒必要當著大家的面吼他呀!”
“呀!煩死了!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,怪肉麻的!”唐小米躲避什麼似的,紅著臉,離開了臥室,藏進了廚房裡。
被她們的叫喊聲吵醒,武松和郎三賢也都起了床,這時,武松手裡掐著一封信…
泰山派傳來訊息,苟江山被逐出師門,同時收回他“邱機子”的道號。
放下書信,武松不無感嘆地說道:“金擊子前輩果然考慮周全,在信裡,他還特意叮囑,讓我們防備苟江山,說那個人特別記仇,極有可能下山來找我們的麻煩。”
“二郎!你糊塗啊,他這封信的意思,主要不是叮囑,而是抱怨!要我說,他也是無奈,如果他當泰山派掌門,我估計苟江山那小子早就被廢了武功!”三絃兒(郎三賢),接過書信,草草地看了看,嘴一歪地說道。
正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,同一封書信,不同的人卻讀出了不同的味道。
“三絃兒”這個外號,已經被郎三賢接受並廣泛傳播了,一些客棧的常客都這樣稱呼他。於此同時,他也給別人起外號,比如武松!
唐小米一直管武松叫三哥,那是在孤兒院裡的排名,可到了這裡,郎三賢是師兄(古時候是按照入門先後排列座次的,雖然他的年紀沒武松大,但他入門早,所以他就是師兄。其實現在,好多比較傳統的行業裡,還是如此)。他認為客棧裡的師兄妹四人是一家人,他自然就是老大,而武松就成了“二郎!”,他管唐小米叫唐白鼠,管尤蘭叫尤小貓,叫得好不“膩人”。
“呀!煩死了,你才是耗子呢!”第一時間,唐小米就扼殺了這個頗不體面的外號。
“咯咯咯…”尤蘭撿到了笑話,笑了半天。
客棧的生意逐漸好起來,他們衣食無憂,四個人成天嘻嘻哈哈、瘋瘋鬧鬧,日子過得快快樂樂。這段日子看起來平淡,可,人在“社會”,身不由己,每個人都很難做到完全清靜,否則,(小)隱士們也不必躲到深山裡去了。
米蘭客棧的斜對面有一家茶坊,茶坊的掌櫃是一個老寡婦,她孃家姓王,大家都叫她一聲“王婆”,她除了開茶坊,還兼做媒婆、接生婆等工作,她為人熱情而善言,經常跑到米蘭客棧來串門,由於從她那裡總能聽到一些“東家長,西家短”的新鮮事,所以,她還被唐小米稱作“桃花鎮的小廣播”。
剛才,她又跑到米蘭客棧,據說,是來給尤蘭提親的…
“噢!!!”尤蘭眼前一亮,“誰呀?他有房子嗎?有多少房子?是不是新房?有院子嗎?院子大不大?有車嗎?幾匹馬拉的車?幾個輪子的車?轎子啊!幾個人抬的呀?他多大?長什麼樣?高不高?帥不帥?家裡有多少地?多少牲口?有僕人嗎?幾婚啊?不許納妾!我只生一個孩子!他穿衣服是什麼風格?對了,他父母都什麼性格?會說普通話嗎?哦!就是官話!什麼學歷?哦!讀過幾年書啊?吃飯時,吧嗒嘴嗎?……是不是經常洗澡?什麼?那怎麼能行?最起碼也要兩天一洗嘛!”
尤蘭的嘴就像機關槍一樣,一股腦地列出了幾十上百條的問題…
“………!”王婆傻眼了。
絮絮叨叨的王婆,對自己談話的耐力是相當自信的,可此時卻突然發現,她竟不是眼前這個“黃毛丫頭”的對手,她心中暗歎:“這小妖精,可真夠勁!邪性得很哩!!”
既然摸不透尤蘭的心思,王婆一臉圓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