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抹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唐小米的腦袋上…
二哈被嚇了一激靈。
唐小米腦袋上頂著一塊抹布,她卻沒馬上摘下抹布,而是抬起頭,冷冷地看著尤蘭,好像是說:“你看到我的狼狽相沒有?你認為,我會輕易罷休嗎?”
狠狠地白了尤蘭一眼,把抹布一扔老遠,仰起頭,不善的口氣問道:
“大黃怎麼樣了?”
“哦…,還是老樣子。”
其實,大黃已經不是老樣子了,它現在看起來更痛苦,它的舌頭長長地伸展著,體溫不斷上升,身子變得越來越軟,呼吸越來越微弱,這讓尤蘭急得團團轉,心中萬千愁苦,化為淚眼婆娑。正在無計可施之時,忽聽樓下傳來唐小米爽朗的笑聲,尤蘭心頭一喜。然後就上演了這樣的一幕…
“噢!!!二哈果然好起來了?”尤蘭心中自語:“狗命真的屬土?放在土地上能療傷?這有什麼科學依據嗎?算了!救命要緊,我也把大黃抱下去!”
揭開披在大黃身上的薄毯,尤蘭看到了幾根金色的狗毛遺留在上面,小潔癖的她現在沒心情去整理,而是雙手環抱,就好像是抱一個孩子。
“哎呀~,好重啊!”
全力之下,使她細細的胳膊顯得筋皮暴突,她幾乎是彎著腰把大黃抱下來的,看她吃力的樣子,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栽倒,但她這人耐力極佳,只要是能抱起來的東西,都能走出好遠。
“快快!快來幫幫我呀!”
唐小米知道尤蘭力氣小,快走了幾步,托住了看上去即將脫手的大黃,它現在一點神志也沒有,身體軟得像一條橡皮筋,長長的舌頭好像折斷了的柳枝,無力地擺動著。
兩個大女孩毛手毛腳地把大黃平鋪在地上,它的舌頭竟然被壓在了嘴巴的下面,直接貼到了地面上,卻沒人察覺。
或許是因為地上涼爽,大黃突然睜開了眼睛…
“哇哦!!!”唐小米驚喜的樣子,驚歎了一聲。
“阿西吧!!!這麼邪門嗎?”尤蘭驚呆了。
心疼,悲痛,絕望,瞬間轉化為希望,遂而,姐妹二人喜極而泣。
一陣哭笑之後,心裡還是隱隱的擔憂著,不知道它們到底會不會徹底恢復,萬一,再惡化了呢?
到了傍晚,二哈已經可以到處惹禍了,而大黃卻將將能爬起來,它懶懶地趴在地上,舔舐著尤蘭手上的油漬。
“喔~,等著嗷,再給你拿肉餅吃!”摸了摸大黃的頭,扭身再去拿肉餅。
夜了。
今天狗狗們休息得很早,唐小米也安詳地閉著眼睛。
尤蘭嘗試著睡,可她怎麼也睡不著。心裡想,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潘金蓮,兩條狗也不會受傷…
不過…
“唐小米,喂!你睡了嗎?”
“哦…,我睡了!”
“阿西~!來,起來,我有事要說。”
“哎呀,有什麼事,明天再說好咯!”唐小米翻了一個身,把頭藏在枕頭裡。
“你起不起來?”尤蘭一字一頓的,威脅的口氣,伸出一根手指。
唐小米不吱聲。
一根堅硬的手指,插向唐小米的腰間…
然後,她們的休息室裡傳來一陣嬉戲打鬧的聲音。
尤蘭在為獨眼大漢和小眼道士而擔心,她把唐小米弄醒,並去找武松他們合計,可武松和郎三賢今天根本就沒睡。他們商量好,一個在小屋裡守株,一個在三樓樓頂了望。
現在的三樓,只有胡一刀一人,安詳地睡著,甜甜地做著美夢。
白天的時候,武松沒能追上獨眼大漢。郎三賢卻追上了苟江山,並經歷了一場打鬥,沒十幾個回合,苟江山突然抖出一袋白粉,這是江湖正派人士最為不齒,也最為忌憚的暗器,躲不好躲,還容易被吸附在面板上、口鼻裡,說不好,就是劇毒之物。
郎三賢立刻後跳,掩住口鼻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苟江山奸笑地逃跑了。
回到客棧,郎三賢感覺沒有中毒的症狀,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吃了幾顆解毒的藥丸。
“晚上他們會不會再來?”武松思考著說。
“估計不會,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,最近些日子,我們分頭把守!”郎三賢想了想。
“好!聽師兄的!”
客棧無事,話說潘金蓮。
西門家,七進的院落,偌大的花園,綠樹成蔭,鬱鬱蔥蔥,花團錦簇,草長鶯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