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蓮香其實早就在第一時間就斷定這是那個傢伙乾的好事,如此囂張的人物,除了他還有誰呢?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:“小譚,你去打聽下看看,注意低調一點,如果是喬總,就裝著和他不認識,回來和我說就行了。”
“好的,黃書記”小譚秘書雖然有點犯嘀咕,仍堅決應聲而去。
等小譚書記一消失,黃蓮香便忍不住捂嘴咯咯笑了起來。哼,讓你囂張,老孃才不幫你擦屁股她何嘗不想多看看某人的笑話,反正他平時總是不吃虧的
那一頭,龔彪敲門進入錢部長的辦公室後,卻是馬上一愣,他一眼便瞧見了那個極品人物,曾經被列入市局高度重點關注物件,後來被國安接管了關注,再後來就不知道國安怎麼搞的了。不過更重要的,偏偏是這傢伙泡掉了市局的賈支隊長,同時還是他老上級省政法委書記的寶貝女兒,當然這隻有極少數人知道,龔書記可是守口如瓶的。最主要的,龔書記還知道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,這廝卻是喬家的王牌,他這號小角色可惹不起。
喬鋒一臉微笑望著站在門口不動了的龔彪,甚是自然地道:“龔局長,你什麼時候當書記了?哦,對了,先進來再說吧,順便把門關上,有些事見不得光的,文女士可不是一般的人啊。”
“當幾個月了。”龔彪不自然地笑了下,很後悔來趟這渾水,還是關了門,迎著那三女驚訝的目光,淡淡地問:“趙部長,前面到底是什麼情況?”一邊在某人善意地手指下,找到了一張凳子坐下,一點也不像個審訊專家,他敢才怪了。在和賈書記曾經一起的私下酒桌上,老上級喝多時主動多感慨了幾聲,龔大人便知道了某人的一點點牛叉性,人家可是連省委都放不在眼裡的。
錢部長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驚訝地道:“龔書記,你認識他?”
“以前見過的。”龔彪不置可否。
“咳咳”喬鋒提醒了下,“錢部長,你叫龔書記來主持公道,問這麼多廢話做什麼?”
頓了頓,這廝接著搶先對事件經過作精彩陳述:“龔書記,前面的情況是這樣子的……”
“我的腳才剛落下這層的最後一級樓梯,文女士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,非常猛烈的直接撞擊了我,當場把我撞得眼冒金星,頭暈目眩。儘管如此,我當時仍然保持了一絲清醒,為了不讓文女士因撞擊暈頭倒地,我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她,從而確保了她的安全,並將損失降低到了最低限度。本來這是一起意外,我作為一名被非主觀惡意撞擊的受害者,仍有向對方追討精神補償的權利,不過我一般是不會這麼做的,只要對方向我善意禮貌地道個歉,根本就是一件非常小的事,我絕對可以一笑而過。”
“可是文女士的這名助手不分青紅皂白,反而反咬一口,衝我大呼小叫,顛倒是非,試問這叫人情何以堪?我脾氣再好也是有脾氣的,這不就吵了起來,然後錢部長聞訊趕來,再次不問青紅皂白衝我大呼小叫,我都忍了下來,僅僅進行了正常的語言交涉。而最後結果就是,錢部長她找了你這個政法委書記,企圖私設法庭,對我採取不正當的非法審訊。這種行為是很惡劣的”
四人一直聽著那廝繪聲繪色的空前精彩描述,期間三女真的想去死了,而龔彪只差點沒被憋死,硬是忍著沒笑出來,他對這位喜歡自力更生、而不喜歡被家族安排的超級太子爺的德性可是絕對略知一二,黑的都可以說成白的,而像這種本來他就佔有充分理由的事件,自然是白得不能再白了,對方連半個屁都反駁不了。
不過等那廝最後忽然十分嚴肅,非常振聾發聵地定性時,三女的心頭猛然一緊,不禁一個哆嗦,而龔彪亦是一震,搞不清那廝到底要怎麼樣,這個私設法庭、非法審訊的帽子扣得太猛了,夠嚇人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正在四人發愣的當頭,門響了,接著傳來一個恭敬的女聲:“錢部長,我是譚秘書,有個事想請教一下。”
“請進”錢部長下意識說道,語氣亦有一絲恭敬之意,秘書可是領導的門面,得罪不得,打狗還得看主人。她只是納悶這時候譚秘書來做什麼?
我x喬大監督則在第一時間便知道這是蓮香書記派人來看他的笑話了,不禁忿忿一番,他才不相信蓮香書記會有那麼好心,見死即救。
小譚秘書開門而入,果然驚訝地發現了那廝,不過她一點也沒表現出認識的樣子,那廝也裝著不認識她。
譚秘書裝著不解、徑直走到錢部長的身邊,“錢部長,都發生什麼事了啊?黃書記叫我來拿一份檔案……”
錢部長這時當然知道了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