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嘆一聲,繼續無聊愜意之中,偶爾想一下大大小小的問題,運籌帷幄,其實也很不錯……
這天下午,由於牽涉到一些特殊問題,市委臨時召開了常委會,諸位常委中除警備區司令員外,一律到齊。
作為滬市一號,顧祝宏同時還是中央政治局委員,地位之高,在滬市是無需質疑的,平時一般情況下,他說什麼,大家原則上都會聽從,並且大家一般不會不和他打招呼,而做出一些比較敏感的事情。儘管如此,任何一個地方,也不會完全由一號長說了算,都各自有著其特殊的勢力,只是不到真正攤牌的時候,矛盾不會公開jī烈化而已。
而這一次,情況卻很異常。
先是市紀委直接越級派出一個組,趕到市工商局,把還在開見面會的灣區局長給帶走了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雙規了再說。一般情況下,市紀委做這種事當然不需要和市委書記打招呼,但鑑於灣區局長的特殊xìng(為劉副局長最器重的一名屬下,而劉副局長的身份大家心裡其實都有數,心照不宣),不打招呼如此,市紀委的舉動就很耐人尋味了。
幾乎與此同時,市委組織部迅速頒佈了免職任命,直接免掉了劉菲的工商局副局長職務。如此舉動非常詭異,這幾乎相當於直接猛打市委孫副書記的耳光。事實上,還真是如此,並且也沒有事先和顧祝宏打招呼。
更詭異的是,紀委的楚書記和組織部的賀部長都是年事已高、只等著退下的老領導了,倆人各恃自己的老資格,平時一直互不買帳(對別人也不怎麼買帳),大有水火不容之勢,但在退居二線之前突然異曲同工地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合作起來?並且直接繞開他這個一號領導?
最後一個走進會場的顧祝宏發現自己非常困huò,但他並不敢輕視,決定還是先保持中立,冷靜觀察再說。
自然,這次常委會是應常務孫副書記的空前強烈要求而召開的,討論研究先前很不尋常的兩次特殊事件。
由顧書記作開場白之後,自然是讓大家先各抒己見,而除了當事的三位常委,其餘人莫不困huò著抱以玩味觀戰之勢。大家的訊息都很靈通。
在副部這個級別,孫副書記算得上年輕幹部了,還沒到五十歲,可謂年富力強,偷人家老婆並樂此不疲,而他背後的能量也很是不小,連市長都得讓他幾分。
等顧書記的開場白一完,孫副書記馬上便氣沖沖地朝紀委那位頭髮已白不少、也懶得再染黑的楚書記發起了飆:“老楚,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楚書記面無表情的正sè說道:“孫副書記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請說清楚一點!”人老了,楚書記也沒啥好在乎的,只覺心裡有股熱血在沸騰著,收山之前終於有了一次揚眉吐氣的機會,而對多年前的老領導的jiāo代,楚書記是半點折扣都不會打的。
“你……”孫副書記咬了咬牙,質問道:“老楚,你為什麼要雙軌灣區工商局的局長?”
“我雙軌一個區局的局長,還用和你招呼?”楚書記很是不屑地反問道。
全場多位常委頓時愕然,包括顧書記在內,這可是公然和孫副書記鉚上了。而賀部長在略微詫異一下後,馬上釋然了,他現在可以斷定,自己在市委並非孤軍奮戰,這位昔日老仇家也是一個堅定的同盟,其實倆人很久以前是非常好的公jiāo和sījiāo朋友,只因一個nv人才鬧成後面這樣。
孫副書記深呼吸了兩口,不顧這是市委常委會,咬牙恨恨說道:“老楚,算你狠!”孫副書記再強勢,也知道這是個程式問題,人家硬要做,他奈何不得,而對於灣區局長是否真有問題,連腦子不用動都能知道,這年頭,只要不查,一查問題準一大堆,孫副書記當然不會寄希望於他沒問題,只能之後從其餘途徑來施壓了。
紀委楚書記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,提醒道:“孫副書記,這可是常委會!”
顧祝宏則適時打了一個圓場,揮了揮手輕鬆說道:“老孫,老楚,大家都不要jī動嘛,有話好好說。”
倆人總算暫時熄火。
孫副書記馬上又把矛頭指向了組織部的賀部長,“老賀,你為什麼要免掉市工商局劉菲副局長的職務?”
“孫副書記,這可是我們組織部的分內事!”賀部長輕描淡寫地強調著,“劉菲同志在市工商局一直驕橫跋扈,目無領導,影響很不好。這次新來的鄭局長剛剛上任,劉菲同志便同鄭局長髮生了jī烈矛盾,這種行為是非常惡劣的。我認為劉菲同志不再適合待在市工商局,必須堅決調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