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勵道:“美霞,想說什麼就說嘛!”
“我……”溫美霞仍猶豫了一下,最後雷出一句:“我等你回來。”馬上低下了頭,滿臉通紅。
不要臉!包括溫姿在內的所有大小nv人,均一致xìng強烈鄙視道。
不過喬鋒卻是頗受感動,更受刺人實在會說話,笑笑說道:“大家都不用太牽掛了,我會盡快趕回來的。”
白眼嗔道,自然是針對某人的臭美。
隨後溫姿向她的叔叔兼她媽那個、胡媚向她的姐夫、王月向她媽的寶貝也各表示了一下臨別贈言,倒是情意真真,讓某人一時差點不想走了。
當然,他還是走了,一如既往的瀟灑。當他走出樓外時,眾nv腦袋全擠在大廳的窗戶上,一齊目送那廝的遠去,忽然感覺他好孤單,某位大嬸差點衝動地追了上去,堅決要陪那廝一起。
……
喬鋒的老家在鄰省的一個邊遠山區,按照相對快捷而又比較省錢的模式,便是先坐飛機(打折機票)到鄰省的省城,然後從那裡坐省內班車直達縣城,再之後就容易了,他家離縣城不到二十公里。
上午十一點,喬鋒乘坐的飛機順利抵達鄰省省城,沒有幸運碰上惡劣天氣,更沒有超級大獎的墜機機會,輾轉到長途汽車站,剛好趕上每天屈指可數到他那個縣城的一班班車。
當年喬鋒離家出走時,曾在省城轉了兩天,當時以為是最繁華的都市,如今想起,那其實差不多就一貧民窟。時間一晃十年,這裡的巨大變化,自然讓人唏噓不已。
出了省城後,山還是那些山,不過高速公路體系早就改變了艱難的山區jiāo通狀況。那一年,喬鋒從老家出來時,坐了整整十二個小時的汽車才到省城,腦袋都被連續的之字路轉暈了。而這一次,在高速公路上僅行駛兩個小時,隧道及跨谷大橋連綿不絕,通途一片,便到了他那個縣城的高速出口。雖然早在地圖上了解到了這些變化,但實際體驗一番,仍感慨頗多。
班車下高速的時候,那廝心裡猛然湧出一陣近鄉情怯的強烈思緒,但只是一瞬而閃,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máo頭小子了——不知天高地厚依舊,不過小子變成了老子。
搖頭一笑,那廝恢復了平靜,除了幾絲感慨。世界變了,人呢?
抵達縣城才下午兩點,喬鋒找了一家旅店,把包丟進去,又找了一家飯館迅速解決午餐,然後坐縣城公jiāo車趕往位於十幾公里以外郊區的縣城二中,當年他的母校。那廝不打算直接回家,而是想先去學校看看,也許這裡是他最為耿耿於懷的地方。
學校大mén氣派了很多,裡頭建築物基本煥然一新的更是完全的生面孔,一時讓那廝感覺不到一絲熟悉的氣息。
沒費多大勁,那廝hún進了學校,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,想找人,卻又不想問,好象有點怕問,於是從第一棟教學樓起,一層一層,一樓一樓,沿走廊輕輕走過,瞧見了一群群的新式娃娃,鄙視萬千。媽的,老子當年不會也這麼小吧?我靠,這麼小也可以那廝覺得當年的自己很不可思議。
自然,他不是來看娃娃的,而是看講臺上的人。也許還在吧?
最後一棟教學樓,最頂上一層,最後一間教室。那廝已經不抱什麼希望,心裡很是釋然。不在也好。
不過他還是習慣xìng走了過去,那麼多教室都走過了,自然不在乎多走一個。過了後從一扇窗戶掃去,講臺上一個熟悉的身影驀然呈現在眼中,讓那廝猛然一怔,眼中竟有一絲溼潤。
那個身影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,只是好象略老了一點,此時她正在朗讀著那廝一點印象都沒有的一首古詩,聲音好象嘶啞了一點,沒那麼清脆動聽了。但不管怎樣,她還是她,依舊風采奕奕。
慢慢挪動腳步,往事一幕幕出現在腦海中,素不喜以物喜、以己悲、樂觀十足的那廝,此時卻是感懷頗多,終於挪到了前mén,從側面繼續目不眨睛凝視著正聚jīng會神的她。
“滴滴滴……”不知多久,刺耳的下課鈴聲猛然響起,讓那廝差點嘔心到家,如果要問這個世界上他最討厭的聲音是什麼,絕對是學校的鈴聲,跟催命鬼一樣,反正他一向厭學到了家,當然,其實學校的生活還是tǐng幸福的。
“同學們再見!”
“老師再見!”
非常禮貌的一幕,果然是素質教育,而當年,往往都是沒素質地“喲喝”一番,然後一鬨而散。
江顏yù收拾好講義,轉過身準備朝mén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