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就在其中,卻清楚地知道,自己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被動的等待著結局……那種感覺,實在是糟透了,讓人明白,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。”
如果忽略掉他沒有經歷過的那些事件,這些感受,是真的。
“可是……”富嶽一時有點語塞。
“可是,這個世界上,實際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——只有你能力夠與不夠的差別,不是麼?”雖然看不見誠的表情,但是富嶽能夠想象得出,誠在說這話時,眼神中那懾人的銳利。
謹慎而又自負的天才——這與宇智波誠一向給人的印象,實在是再合拍不過了。誠冷冷的想著,如果忽略掉他瞎編的那些話,這些想法,同樣也是真的。
富嶽不出聲的嘆了一口氣,當然,這個動作誠是完全看不到的,他振奮起來,用一種讚歎的語氣對誠說道:“不愧是你啊,像我這樣的傢伙,只會悲嘆自身能力的有限而已。能容納自身的無力感,這,就是所謂的屬於‘天才’的器量吧?”
“悲嘆?富嶽,你可不像是這麼謙虛的傢伙。”誠眨了眨眼,開玩笑似的說道。
“是嘛,哈哈,能得到我們的大天才看好,看來我也要更努力點才對……”富嶽爽朗的笑著,走過來拍了拍誠的肩膀:“放心吧,這次有我在,沒有人能傷害到你。”
誠心中震動,不僅是因為富嶽話語中的意思,更是因為富嶽所表現出的實力——在這種沒有一點光亮的地方,能夠僅憑呼吸聲就精準的判斷出誠所在的位置,甚至能夠一絲不差的拍到誠的肩膀,這之中固然有誠沒有刻意掩飾的原因,但是富嶽豐富的戰鬥經驗,也由此可見一斑。
“'伊邪納岐',誠,你應該知道這個術吧?”
“嗯。”豈止是知道,他曾經被這個術救過一命。
“臨行之前,大長老和父親親自交代過我,必須保證你的安全。”兩人都明白這個術所要付出的代價,但是富嶽的語氣卻輕鬆自在得像是在討論“今天吃什麼一樣”。
“……”
“誠,”富嶽握了握誠的肩膀,話語中全是認真和誠懇:“對家族來說,你是無法替代的天才——並不是僅僅是說你多麼的有'價值',而是你我都是家族的一份子,你我的興盛,就是家族的興盛,而你的興盛,會比我更能讓家族延續下去……”
“誠隊長,下雨了!”多次迴響之後,修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失真,不過,還是可以聽出他話語中的驚異意味。
幾乎是同時,連成一片的、在這狹窄洞穴中反覆迴響甚至造成了轟鳴的大暴雨降下的聲音,就如此突兀的響在耳畔。
被打斷了談話,誠站起來,向外走去。
嚴格來說正是黃昏時段,但是陽光已經被黑色的雲嚴嚴實實得遮住,連一絲都沒有透出,洞裡洞外,均是一片墨汁似的黑暗,普通的視覺中,已經伸手難見五指。
所以也無法用眼睛來識別這場罕見暴雨的真容,天地間只有無數噸的水量摔落在地面的聲音,只有“轟轟”的水聲,茫茫然幾乎掩蓋了其他任何事物的痕跡。
站在縫隙口,感受到從天降落的水流摔碎在地面,濺起碎末擊打在臉上的微痛感,誠回過頭,朝富嶽說道:“富嶽,這是一個收割的好時候。”
富嶽一愣過後才明白了誠的意思,他吸了一口涼氣:“你瘋了!這種天氣,根本找不到敵人的蹤跡!即使是‘寫輪眼’也不行!”
第49章 收集二十個……
“嘩啦”,誠左拳擊出,擋在身前的巨大傀儡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變成漫天碎片,右手跟上,長刀斜劈,避無可避的傀儡師發出一聲大喊,聲音劃過灰漫的天際,然後戛然而止。
十九。
順手抽出砂忍綁在前額的金屬護額,腳點地面,誠消失在原地。
這是一個砂忍精英,即使在忙亂的戰場上,他仍敏銳地覺察到了誠的瞬身術,左手小指輕擺,原本隱藏在暗處的查克拉線猛地繃直,提起,距離他兩米範圍的地面上,沙塵揚起,一排雪亮的刀刃從土裡翻出,整整齊齊的豎擋在誠的必經之路上。
可惜他的傀儡均在一旁圍攻吉郎,雖然有這個最後的機關防護,但當一個傀儡師不得不使用臨時設定的機關保護自己時,這同時也意味著他已經黔驢技窮。
堪堪停在刀牆之前,誠輕輕躍起,在拼命趕回的傀儡們到來之前,兩招放翻了它們的主人。
轟!
最後一個砂忍終於崩潰,引爆了自己的所有傀儡,在突兀出現的大量有毒煙霧中,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