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,恨聲對段殺說:“我們繼續!”
段殺無語:你小子比我還猴急……
夏威連錢包帶鑰匙全弄丟了,兩個倒黴鬼沒錢找開鎖師傅,家都沒回,肚子餓得咕嚕嚕叫,段和坐在段殺家樓下的電梯走道口,看一眼時間,垂頭喪氣地說:“還有十五分鐘。”
“我們要了錢就走行嗎?我實在不想見你哥那副德行。”夏威衣裳襤褸地蹲在離他不遠的垃圾桶旁邊,撿了只菸頭,若無其事地叼上,點燃吸一口,“和哥哥,我想吃肉。”
段和有氣無力地回答他:“等要到錢再說吧……呃,你哪來的煙?”
“……”夏威一口氣把菸頭抽了個乾乾淨淨,“嗯,你說什麼?”
段和瘸著腿走過來,一拳把夏威打得滿地找牙,“我讓你撿垃圾桶裡的東西吃!”
夏威連連擺手:“別打了別打了,我不是垃圾桶裡撿的……”
段和陰沉著臉:“那你從哪弄的?你還有錢買菸?”
夏威蜷在牆角劃圈圈,“我,我明明是在垃圾桶外面撿的……”
段和抬腳一通狂踩:“我讓你撿!我讓你撿!給我把煙戒了!”
“啊啊有話好好說,不要打人啊……”夏威抱著他的腿,“不撿了不撿了,和哥哥,你腿還沒好,別動怒啊……”
段和扶著牆走回來坐下,累得氣喘吁吁,“你個不長記性的,我真被你氣死了……”
電梯門叮地一聲開啟,走出來一群人,其中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好奇地盯著夏威看。夏威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,小聲對段和說:“看到沒有?哪怕我穿成這樣還是掩蓋不了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,連小孩子都抵擋不住我的魅力,難怪以前人人都叫我人間殺器威猛獨帥。”
小女孩蹬蹬蹬跑過來,丟給夏威一塊錢硬幣,跑走了。
段和:“……”
夏威:“……”
段和無聲地挪了挪,離夏威能有多遠就多遠,忍了片刻,沒忍住,低頭將臉埋進手臂裡抽筋似的狂笑不止,直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。
夏威迎風而蹲,髒臉上有兩行清淚,他收起硬幣,把自己的頭髮抓得更亂,撿幾根菸頭插在亂髮裡,蹲著挪到了電梯門口去,接著摸出個缺了柄的平底鍋放在面前。
段和:“……”
柏為嶼洗完澡,蔫蔫地枕在段殺腿上翻點餐小冊,“點什麼吃?”
“隨你。”段殺用毛巾擦擦他溼漉漉的腦袋,“去把褲子穿起來,一會兒段和他們會過來。”
柏為嶼大咧咧地叉開腿,“這不是還沒來嘛!不然等他們來了一起點?”
“不用,給他們點錢讓他們滾。”段殺想起夏威就倒胃口。
柏為嶼歪歪腦袋,驀地想起了什麼,“喂,我要當自由藝術家了。”
“嗯。”段殺沒反應。
“我如果大半年也賣不出一幅畫,你養我。”柏為嶼忐忑不安地望定段殺,“是你答應的哦!”
段殺扭開頭,“我什麼時候答應了?”
“嗷——”柏為嶼一蹦老高:“你敢說你沒說過?”
“忘記了。”段殺發現自己心眼太壞了,他就是喜歡看柏為嶼一驚一乍地生氣。
柏為嶼撿條褲子穿上,豎中指:“你有種!我去新加坡了,你別後悔!”
段殺輕而易舉地把他撈回來按在身下,“和你開玩笑的。”
柏為嶼指著他的死人臉,“有人用你這種表情開玩笑嗎?”揪住他的臉皮拉扯,“給我笑!給我笑!”
門鈴響了,段殺耍完人心情愉悅地開啟房門,段和站在門口,抹著眼淚,“嗚嗚嗚,我要和夏威分手!”
段殺點頭表示贊同:“好主意,他又怎麼你了?”
段和哭著說:“他在你家樓下裝乞丐討飯,好丟人啊啊啊,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段殺從錢包裡掏出一疊錢塞給他,趕雞似地揮揮手,“滾,滾!”
柏為嶼探腦袋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沒,別理他們!”段殺拍上門,覺得不放心,還反鎖了,之後抱著柏為嶼的腦袋親了親:這小子又香又可愛,萬一和夏威呆久了怕是要演變成段和那樣的悲劇!於是,他添上一句:“以後少和夏威玩!”
假期很快過去了,柏為嶼活躍在各個展覽中,說他投機炒作也好,說他是才華橫溢也罷,如今他成了漆畫界最年輕也最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家,一躍數級,將同輩的新人遠遠地甩出幾條大街。界內已預設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