勸過他:“佑山,再找一個,以妳這條件,想找什麼樣的人都有。”
錯了!他杜佑山確實今非昔比,卻不是想要什麼都能得到。他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寄放他的感情,哪怕這個人不會像死去的老婆那麼愛他也無所謂,他的要求很低,只要對方對他有一點感情他就會知足,一點點就夠。可是武甲沒有,他們從始至終是僱傭關係,刨開錢,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。他也知道這些年自己的脾氣越發暴躁了,愛深幾恨深幾分,任誰也沒法長長久久地把滿腔愛意投給一座冰山。
杜佑山不是死心眼,他對自己很寬容,敞開手臂面對鶯鶯燕燕,來者不拒,他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比武甲更讓他上心的人。可惜混了這麼多年,到頭來他悲哀地發現,他還真的是非武甲不要。所以他更恨了,恨不得丟出一筆遣散費讓武甲滾蛋——當然,只是想想不敢付諸行動,這麼做的後果是他自己厚著臉皮把人求回來。當老闆當到這份上,還有誰比他窩火?他恨恨地想:真他媽是上輩子欠了姓武的這個賤種!
栓死妳
段和六月底要畢業答辯,得提早一個月回西安準備論文,他訂了兩張機票,一張自己的,一張夏威的。夏威憤恨道:“喂,妳幹什麼去哪裡都隨身攜帶我?”
段和剛上完課回來,身上的白襯衣都汗溼了,他鬆了鬆領帶,沒好氣說:“我願意,妳管的著嗎?”
夏威磨牙:“我不是妳的私人物品!”
段和不動聲色地從抽屜裡拿出手銬,“一,跟著我。二,我把妳銬在家裡一個月,託我哥每天給妳送食物,妳自己選。”
夏威嘯叫:“我選三!”
段和靠在椅子上對著空調吹,悠哉遊哉道:“沒有三。”
“有!我呆在這等著,還可以找找工作,”夏威鼻涕蟲般纏上段和,扭扭捏捏的坐在他腿上:“阿納達,我會乖乖的,哪裡都不去。”
段和甩開鼻涕蟲,走到床邊掀開床單,摸出一疊薄薄的手繪地圖,在夏威面前晃了晃:“哪裡都不去?”
夏威緊張地去撈那疊地圖:“老婆,給我~~”
段和開啟畫了很多小標誌和註釋的手繪地圖,邊看邊贊:“您真是天才,這地型圖畫得簡約易懂,炸山的設計也是鬼斧神工,不才愚鈍,大概配不上您這火藥專家。”
夏威抓抓腦袋,粘上去給段和捶背:“老婆,餓了吧?奴才一大早就去超市買菜,做了很多好吃的,妳妳……”
說話間,一張粉紅色的小紙片從地圖手稿裡丟出來,忽悠悠落在段和腳邊,夏威一個箭步撲上去按住那張紙片,段和氣定神閒地踩住他的手背,“交上來。”
夏威抬頭,勉強擠出一個笑容,“阿納達,今天中午有炒蝦!”
段和彎腰撿起那張火車票,掃了一眼,嗤笑:“我前天才和妳說我二十九號去西安,妳昨天就去買了三十號到九江的票,真是乖啊。”
夏威暴跳如雷:“誰!誰栽贓嫁禍於我?”
段和冷眼:“您的意思是我?”
“當然不是老婆殿下!”夏威認真的想了想:“應該是昨天來修空調的人。”
段和不緊不慢的說:“夏威,我告訴妳,妳敢去,我們就完了。”
夏威蔫了,嘟囔道:“妳以為我當小白臉的日子很好過嗎?連買瓶礦泉水都要向妳討錢……”
“我不是讓妳安心準備公務員考試嗎?”段和把火車票撕了,“妳不想跟我過的話就儘管去!”
夏威一看車票被撕了,不由怒從中來,使勁推段和一把:“我忍妳很久了,妳別太囂張!老子想幹什麼幹什麼!以前從來沒人這麼管著我!”
段和往後趔趄了半步,隨之一拳把夏威打翻在地上,“以前沒人管,現在我來管!”
“我操!”夏威氣的兩眼昏花,爬起來揪住段和,拳頭掄到半空中,硬生生停滯住。
段和梗著脖子:“妳有種打!”
打不得,今時不同往日,這廝如今是自己的婆娘,供自己白天逗樂晚上解饞,想抱就抱想啃就啃,打起來傷感情不說,自己還心疼。夏威悻悻地把拳頭化解成一個巴掌,在段和臉上輕輕拍了一下,啐道:“不懂事!爺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,打花了大爺的俊臉妳賠得起嗎?”
段和握住他的手腕拖到自己跟前,摟著他的臉就親。唇舌糾纏之間,夏威的手探進段和的襯衫裡,從後腰一路往下游移,段和皺皺眉,按住他的手:“大白天的,妳想幹什麼?”
夏威砸吧砸吧嘴:“幹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