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自喜地說:“他脾氣太好了,有事沒事都笑微微的,逗得人心癢癢,不知道我把他上了後他是不是還這樣溫和。”
武甲冷不丁道:“杜老闆,你應該為杜卯和杜寅積一點陰德。”
杜佑山一揚手把酒潑到武甲臉上,“滾出去外頭站著,沒叫你進來不許進來!”
武甲平靜地把眼鏡拿下來擦一擦,架回鼻樑上,站起來走到外頭,輕輕合上拉門。
杜佑山最煩別人在他高興的時候提兩個孩子,武甲比誰都明白他的好惡,分明就是故意惹他生氣!要不是這兩個孩子,他老婆也不會死。
那是一個多好的女人,除了先天性心臟病,幾乎是完美無瑕。他每隔一段日子帶她去醫院做例行檢查,一次意外地查出她懷孕了。兩個人為此大吵了一架,他的態度很強硬:無論如何不能冒這個風險!而對方寧死也不同意,她一直是沒什麼主見的小女人,唯獨那次一意孤行,比杜佑山還強硬。
他百般無奈,只得她腳邊跪了下來:“算我求你了,這輩子就我們倆過,不要孩子,別冒這個險。”
“可是,是一對雙胞胎。”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哀求。
是一對雙胞胎,多難得!別人想要都沒有呢。
佑山,求你了,讓我生下來,不會有事的。
求你了,不讓我生的話我會怨你一輩子。
“佑山,我們會有一對孩子,多幸福!”她說這句話的時候,一臉沉迷,讓人實在捨不得打破她的夢想。
結果還是出事了。
這輩子最愛的人,父母,妻子,都沒有了,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像他們那樣無條件地愛著他,他也不再會了。
他站在醫院的走廊,聽到嬰兒震天動地的哭聲,卻等到白布掩蓋的推車被推出手術室。多少年了,每次夢見那個場景還是會哭得無法自制。
兩個孩子是早產兒,從小體弱多病,每天嗷嗷嗷哭喊著吃喝拉撒,他才沒空去理會他們喝的西北風還是東南風,僱個保姆,隔三差五去看一看,全當盡義務。頭幾個月,換了許多保姆,個個叫苦連天:“杜先生,杜卯又發燒了!”“杜先生,杜寅又咳嗽了。”“杜先生,杜卯又從床上滾下來了……”
小孩就跟小動物似的,杜佑山一度懷疑那兩個小東西養不大,估計很快就會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