詢問他關於日記裡的事情,卻總是不知道如何開口。眼前的金月夜,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,彷彿諾大的海灘,我只是一道可有可無的風景,分竟就該一直保持沉沒,或者乾脆消失不見……
又是這樣一個清晨,當我再次批著辰光緩緩的走向海灘,心底卻有一個聲音越來越響亮:蘇佑慧,真的就一直這樣下去,什麼也不做嗎?那些心底的疑問,真的不用解答了嗎?
可是就算努力,就算問起,他又會真的回答你嗎?或者,他還是會象以前一樣,憤怒的趕你走,不讓你靠近,讓這些天的努力,又一次付諸東流嗎?……
為什麼?……當初那個趕做敢當的我現在也會變得縮手縮腳?而導致著一切的金月夜卻只是頹廢地或在自己的世界裡,每天看者大海?!
我在海邊受訓了好久,發現海邊根本沒有金月夜的蹤影!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蔓延,難道說……他離開了?怎麼會這樣……
不可以……他不能就這麼離開,好不容易才找到他,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他所有事情,他不嫩個就這麼再次消失!
我飛奔向海邊的白色小屋,他一定在那的……他不能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離開,就算他真的不想我打擾他的生活,……他也不應該就這樣離開!不可以!絕對不可以!!
我用手拼命地拍打白色的木門,可是木門紋絲不動,裡面一點聲響也沒有,只有我的手心在隱隱的痛。
“金月夜,你出來,我知道你在裡面,你出來!”
用勁所有力氣,我不顧一切的撞擊著門,呻吟幾乎淹沒了海量聲,可是物資裡依舊沒有聲響。
金月夜真的走了嗎?就這樣沒有留一句話,或者一張字條,就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裡!金月夜!回答我!你在哪!!
我咬緊嘴唇,想用衣袖擦乾臉上不爭氣的淚水,可是眼淚卻象是源源不斷的水留,怎麼擦也擦不幹……
“小姑娘,你有什麼事嗎?”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有點沙啞的蒼老聲音。
我吸了一下鼻子,轉過頭一看,發現一個胖胖的老婆婆正提著一個紅色的熱水瓶站在我的身後。
“啊,對不起……”看見老婆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,我趕緊擦擦眼淚,“老婆婆。我是開找朋友的!”
“找朋友?”老婆婆走到我面前,“小姑娘,你是不是認識住在這裡面的小夥子啊?”
小夥子?她說的應該是金月夜吧……
“嗯,認識。”我點了點頭,剛剛熄滅的希望再次被燃器,“老婆婆,你知道他在哪裡嗎?”
“哎,總算是有一人認識他的人啦……”老婆婆皺著眉頭,沉重的嘆了口氣,“小姑娘,我是房東。早一陣子,這個小夥子突然跑來找我,拿出一筆錢說要把這棟木物一次性租五年!我當時就覺得納悶,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那麼多錢?而且他在這裡住下後,除了我每天來給他送一壺開水,幾乎沒有人開過這裡看過他,他也很少會出去。這麼年輕的一個孩子,我看大概也只有十七,八歲吧,居然每天不去唸書,只是窩在小木屋子裡,我真是不知道他想寫什麼,對於他的來歷我也有些擔心呢……”
老婆婆一邊放下水壺,拿出鑰匙開啟門,一邊不停的轉過頭看著我,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。
一次性把小木屋租下了五?……每天不去唸書,只是窩在這個小木屋子裡,金月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……
“對了,小姑娘,既然你是著個小夥子的朋友,那你就年屋子裡還看看吧!”老婆婆推開門走進了屋子裡,轉身看著我,朝屋子裡指了指,“這孩子看樣子又發病了,他每次一發病就躺在床上,也不願意吃東西,就只喝幾口我送來的開水!……好段端的孩子怎麼弄成這個樣子,哎!”
發病?他生病了?……
“對不起,老婆婆,請您讓一下!”我一把推開門,可當我看見眼前的景象,我立刻被驚呆了……
在這間大概只有五,六平方米的狹窄臥室裡,象是剛剛爆發了一場世界大戰般零落不堪,而床上的人卻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似的,面容蒼白,蜷縮在床的角落上……
我漫漫靠近窗頭,想伸手觸碰金月夜,目光卻被他手裡緊緊攥著的一個相框所吸引,他象是格外珍惜著張相片,連昏睡狀態下,還死死抓住邊框,卻又很小心……
可是當我看清楚相片上的影像後,身體卻象被電極般立刻變的僵硬。
“佑慧……佑慧……”床上的金月夜輕輕的一個廁身,深縮著眉頭,臉色蒼白的發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