躡腳的捱近女兒,問她,“那是誰啊?”瞧瞧她,不過是講個電話,臉上的表情卻多得像什麼似的。“你該不會是在談戀愛吧?”
“媽,你說什麼呀?!”
“說你在談戀愛啊!怎麼,我說錯了嗎?”她盯著女兒看,愈看愈覺得像,
“懶得理你了。”愛君不理母親,轉身拿著魏仁允的生辰八字,又進去問三太子。
梁媽媽跟著進去,一聽到女兒的問題,她才知道女兒剛剛是在跟誰通電話。
魏仁允!天吶,怎麼又是他?
難道愛君真的跟明依一樣,都愛上那個廚子了?!
“愛君,你別把東西拿給魏先生。”
“為什麼,這符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,而你不是也看到了,明依很緊張,情況好像不太妙,現在有三太子站在我們這一邊,明依跟她學長穩贏的啦!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……”
“那你是在說什麼?”媽幹麼吞吞吐吐的。真怪!
“我是說……”說愛君投入了這麼多,只會愈陷愈深,而她不希望到最後,看著自己的手心、手背為了個男人撕破臉,弄擰了姐妹倆的感情,但這事怎麼說啊……
她如果真這麼直地把事情直接攤開來講,只怕愛君要氣她、恨她一輩子,說她胡說八道。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挑明瞭講,尤其是愛君壓根就不承認自己對魏仁允有什麼曖昧居心。
“我是說……人家不會信這個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怎麼會不知道,人家留法的耶。”
“可是他是臺灣人啊,搞不好他信,總之我求都求來了,你就讓我試試看,我拿給他,他不要就算了。”
“我是怕魏先生拿你當神經病看,會不會?”梁媽媽恐嚇女兒,如果愛君真在乎那個魏仁允,她應該不會希望自己被心上人當成瘋婆子吧。
而愛君還真楞了一下。
會嗎?她拿這個去,他會拿她當神經病看待嗎?
愛君看著手中的符,最後決定豁出去了。她只希望他能贏,所以說什麼她也要賭一賭,而如果他當她是神經病,那也就算了,反正……
反正她跟他根本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,那就讓他誤會她是神經病、是瘋婆子好了。
或許這麼一來,他就會離她遠一點了吧。
“我還是要拿給他。”愛君決定了。
“什麼?!你急急忙忙的把我們叫回來,為得就是要學長喝掉這碗符水!”
明依覺得她姐姐一定是瘋了,才會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來。“你是幾零年代的人啊,這種事你都相信!”她受不了地大叫,真的覺得姐姐是哪個天兵還是天將下凡來投胎的,要不然怎麼會信這種怪力亂神的事。
“學長,你別信我姐的胡言亂語,相信這符水真能保佑你得到冠軍。”
明依想從愛君手中搶走那可怕的符水,但魏仁允卻將它端了過去。
“我喝。”
“什麼!”明依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我說我喝,我願意喝。”
“天吶……”她快要暈倒了。“學長,你真的急了是不是?你真的覺得瓏堤企業的小老闆是個可怕的對手是不是?不,學長,我覺得你比他要棒幾百倍,不,是幾千倍,所以你不需要這符水,你也可以贏。”
明依急著想從他手中搶走那碗符水,但他卻快一步將它一口喝下。
“噢,我的天呀,你喝了,你真的喝了!你要是因此而生病、拉肚子怎麼辦?”明依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她真想拿把槍把這老愛壞事的姐姐給斃了。
而就在她一肚子大便的時候,沒想到她那個天兵姐姐竟又拿了幾張符過來給魏仁允,而且還叮嚀他說:“你要照著三餐喝下。”
照著三餐喝?!
噢,天吶,這不是真的—明依搖頭,心想學長鐵定會拒絕,沒想到他竟然“哦”了一聲,然後就收下,摺好放進口袋裡。
天吶,他竟然真的收下了!
她要暈倒了、她就快要暈倒了!
明依衝到他面前去,不信地昂著臉問他,“你真信這個?真信它能幫你帶來好運,讓你得到冠軍?”
她不信,不信學長會這麼迷信!那是鄉下老太婆才信的玩意兒耶。
“我信。”魏仁允毫不遲疑地點頭。總之,愛君說的,他就信,就算今天她說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,他都信,更何況這符是她為他求來的關心,他更沒有理由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