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到倒把自己給摔了,順帶帶倒不少同伴。有的人乒乒乓乓打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,只是如果戰爭都是這個樣子,恐怕打上一天死的人兩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,其中有一半還是累死的……
總之一句話,群眾演員們的表現要麼動作不到位,要麼表情不到位。這也沒辦法,這些群眾演員終究不是科班出身,參加影片的拍攝要麼是過過拍電影的癮頭,要麼就是賺點外快,也沒人指望導演慧眼識英才,把一個跑龍套的傢伙捧成國際巨星。
折騰了一下午翟楠算是看透了,指望群眾演員們拍出讓他滿意的戰爭鏡頭不可能。最後翟楠只能用尼古拉斯用過的那招,把演技較好的一部分人挑出來,攝像機重點照顧這些人,其他的群眾演員就是一個背景。
因此,在拍完諸如行軍、列陣等等鏡頭後,翟楠解散了大部分的群眾演員,只留下三百人。翟楠終究還是經驗不足。有經驗的導演雖然也會使用大量的群眾演員,但是電影中那些宏大的戰爭場面其實都是用幾百人拍出來的。只要後期的特效製作質量過關,幾百人拍出幾萬、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效果並不難。
只有三百人就好辦了。翟楠又從這三百人挑出五十來人,親自設計這五十來人的動作。三場加起來超過二十分鐘的戰爭戲中他們將是攝像機中的主角。
設計動作對翟楠來說這自然很容易。十幾年的八極拳不是白練的。再說還有虛擬實境學習系統呢。
修改後的拍攝計劃進展順利。在尼古拉斯這位經驗豐富的副導演輔佐下,翟楠一點一點的完成三場戰爭的鏡頭。時間飛逝,轉眼已是5月29日。
“過了!”
翟楠舉著喇叭大喊。隨後,他放下喇叭,撥出一口氣,自言自語,“結束了。”
歷時四個半月,傾國的拍攝工作完成,他此時的心情很難形容。興奮?解脫?得意?驕傲?或許都有一點。
這與戰神的開發不同。開發戰神,願望機器已經解決最難的引擎。他只是提供遊戲策劃而已。偶爾有技術難題,也有張超為首的資深程式設計師們解決。
傾國卻不同。願望機器雖然也是功勞甚大,但是與戰神相比,顯然要小很多。
比如前期準備,前者願望機器提供了白虎引擎和初級程式設計的課程,而後者願望機器只提供了初級導演的課程。
比如推演,願望機器提供了戰神詳細的開發進度表,而傾國只有零零散散的模擬拍攝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他花三千個學習點數推演出一份開發進度表,可以直接拿來使用。傾國雖然也可以這麼做,但是推演出來的完整影片終究只是影片,不可能告訴翟楠怎麼拍。如何拍攝還得他自己摸索。說白了就是前者自有手下去做,他只需要給出要求,而後者卻是自己動手,什麼都得自己來。
又比如阻礙任務。開發戰神的過程中出現六個阻礙任務,宣言、江振華的挑戰、董興海的阻礙、內奸、演唱者、夭折的危機,一個D級、一個C級、三個B級、一個A級,總體難度不高,而且清一色的都是外在原因導致的阻礙任務,與戰神本身無關。這代表著翟楠自身的能力足以毫無波瀾的完成戰神的開發。
再看看傾國。傾國開拍五個月,一共出現五個阻礙任務,鏡頭·爭論、尋回劇本、鏡頭·加封、鏡頭·跳樓、鏡頭·攻城戰一,一個C級、兩個B級、兩個A級,總體難度比戰神高,而且都是與傾國拍攝有關的阻礙任務,考驗的是他本身的能力。哪個更難?自然是後者。他畢竟只是願望機器出品的速成導演。
不過終究還是熬過來了。這都得感謝眼前這些敬業而真誠的劇組成員。
“尼古拉斯,謝謝你。”
翟楠收斂心思,給站在身邊的尼古拉斯一個熱情的擁抱,“沒有你的幫忙我不可能拍完傾國這樣的影片。”
“翟,我也謝謝你。”
尼古拉斯笑著說道,“與你合作非常愉快。你這樣好脾氣的導演可不多見。”
“我是新人嘛,謙虛是應該的。”
翟楠也笑了,說道,“老傢伙,工作還沒有結束,以後有你受的。”
說完,翟楠走向希斯·萊傑,握著他的手說道,“希斯,你的表演絕對是奧斯卡男主角級別。那些嘲笑你的人就讓他們哭去吧!”
希斯·萊傑靦腆的笑了,說道,“翟,我必須謝謝你。給了我這個機會。我希望我們可以再次合作。”
希斯·萊傑這句話倒不是恭維。他的性格很內向,偏偏很多導演的脾氣都是火藥桶。像翟楠這樣心平氣和的導演可不多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