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母親團聚,再順便到紐約來,一方面向龐子夜邀功,一方面又可躲過好友可能會殺了他的衝動,真是一舉數得。
站在私人公寓前,當他發覺伸出去準備接門鈴的手指,竟因興奮而微微地顫抖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她。
叮噹、叮噹。
門鈐響了兩聲,門內很快有了動靜,由腳步聲聽來,她穿著雙拖鞋,鞋子在木質地板上沙沙沙的拖著。
門被拉開了一道細縫,但門裡的人看都沒往外看一眼,就急著吼:
“不管你是誰、推銷什麼東西,老孃都不需要,趕快滾,如果你害我鍋子上的雞蛋煎得燒焦了的話,信不信我會揍你一拳。”
不用看見人,光聽聲音,貝威廉就知道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沒錯。
“子夜!”他開口喊。
咚一聲,屋內人兒手上握著的鍋鏟莫名其妙地掉落,在地上發出一記響聲。
“子夜,是我,快開門。”他好想抱抱她、親親她。
龐子夜整個人愣住,第一次的呼喚,若是她懷疑是因為自己過度思念而產生的幻聽,那麼第二次呢?
第二次當然就……
她刷地轉過身來,用極度怨懟的臉看他。“你來做什麼?”
說實在,對他,她是又愛又恨。
愛他,是因為後來的思念,讓她更正視了自己的心裡,早已烙上了他的痕跡。
至於恨他,是連她臨離開臺灣前,他都還在戲弄她!
巴羅的事件,就是最好說明,讓她悻悻然離開臺灣,準備回到局裡揪出罪魁禍首,但他卻已早一步和她高層的人員達成共識,並且將巴羅送進法院,逮去坐牢。
原來,巴羅洗黑錢已經行之有年,為怕事蹟敗露,又瞭解貝威廉在地下金融中的赫赫名聲,才會冒用他的名。
“可瓦達的事已經圓滿落幕,還有,朱詠真我也聽你的意見,在她自我選擇的情況下,偷偷地幫她溜到日本,所以……”他好想她,當然得先來見她。
“所以什麼?”一手叉腰,她還是不願意拉開門後的扣環,只讓兩人透過門縫相見。
“所以你答應我的事,當然就得履行了。”
他說著,伸手推了推門,開始有點不滿意她不肯開門的行為。
“我答應過你什麼?”龐子夜翻翻白眼,用腳抵著門板,以免他真撞門闖進來。
“子夜!”
她絕對是上帝派來懲治他的!
算了,招了吧!什麼男性尊嚴?
“我好想你,臺灣的事一處理完就急著來找你,甚至一下飛機,連飯店都沒去,就先來找你。”
“是喔?”她撇撇嘴故意說。
其實心裡有股甜孜孜的暖流流淌,似浸在蜜糖中,讓心窩整個溫暖了起來。
“那,我的主管,巴羅的事,你怎麼說?”然而甜蜜雖甜蜜,她也沒忘該問清楚的事。
“這……”以她急躁的性子,當然是不希望她涉險,所以才決定出面早她一步下手,何況那個男人也冒用了他的名字。“關於這件事,我能向你解釋,但能不能讓我先進屋去?”
好狼狽呀!像這樣被拒於門外,一內一外地對話。
若是他的那些好友們知曉,不笑掉大牙才怪!
“不能!”龐子夜在心中竊笑,就是故意要刁難他。
忽地,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來,她猛地轉回頭,在空氣中嗅了嗅。
“該死的!我的煎蛋!”尖叫一聲,她急著往廚房的方向衝,跑了幾步卻又突然停下。“喂,把你飯店的地址留下,晚一點我去找你!”
她才不會讓他一次就得逞,像他這種花心大蘿蔔,得慢慢來,像釣魚一樣,一點一點慢慢地喂餌,才能讓他死心塌地的離不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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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過去,若說貝威廉會聽女人的話安安分分地等待,認識他的人肯定要說除非太陽打西方出來。
但今天,他還真是聽了龐子夜的話,將飯店地址寫在紙條上,由她的門縫遞入,然後先回飯店休息。
衝過澡後,他穿著浴袍,才踏出浴室,就聽到了門鈴聲。
他欣喜若狂的衝出來開門,為了迎接龐子夜的到來,他甚至遣退了羅耶和幾個護衛,就是為了能私下與她相處。
“威廉!”誰知,門一拉開,衝進他懷裡的卻不是令他思念若狂的人兒,而是華丘家的小姐——麗奇?華丘。
“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