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並沒有傷人性命……何以要臣妾死?”她驚得跪不住了。
“並沒有嗎?你一開始不是打著希望就此害得朕的小蟲子一命嗚呼的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別告訴朕,這真的只是一個惡作劇,你並不知道朕的水兒為什麼非穿紅裳不可,這事不是秘密,要查容易得很!”
見他張眼瞪視,楊宜瀕臨昏厥邊緣。“就……就算如此,臣妾也罪不至死,臣妾……是您的愛妾啊?!已事已至斯,她希望他顧念舊情,饒她一命。
南宮策搖著首,那張俊臉邪魅至極。“嘖嘖,其實你若承認自己玷汙後宮,朕也許還能網開一面,畢竟朕對你沒什麼情分,既當你是妓女,就不會太在乎你又跟了誰,但是,你傷了小水兒,可就唯有死字能教朕滿意了。”他說。
她不禁震駭。原來他已知道她的醜事,而她卻權衡錯誤,偷人竟比不上傷害謝紅花的罪行嚴重!
“既然你染白了她的發,那朕就剃了你的頭,你刷白了她的指甲,那朕就拔光你的十指,你換了她的紅裳,朕就允你不用穿上衣裳行刑,光裸著身子赴死吧!”
他說著,仰頭大笑。
她駭然。他竟如此狠戾!“不,太上皇,臣妾已經認錯,難道不能再給臣妾一次機會?臣妾……罪不至死啊!”她哭喊地匍匐在地上,想伸手去抱住他的大腿,但在他陰鷙的眼神下,她改而抱住他座下的床腳,痛哭求饒。
見著她掙扎求生的德行,他那潛伏已久的嗜血天性又暢快的沸騰起來,連眼底都染上笑意。
“太上皇,您該不會真要因此而殺人吧?!”謝紅花抓著他的衣袖緊張的問。
這傢伙殘忍到連死法都教人全身發寒了!
他眼底的笑意稍稍斂起。當真不痛快,這女人又來澆熄他的樂趣,但他已明白“朽木不可雕也”,不管前世還是今生,他都無法改變她,既是如此,罷了,那就照老規矩吧!“朕怎會這麼做,朕是——開玩笑的。”他舒緩的說。
“開玩笑的?”謝紅花瞪了他一眼。“身為一國之君,這種玩笑也能開嗎?嚇死人了!”瞧楊宜都嚇到虛脫了,她氣呼呼不滿的說。
虛驚一場,楊宜剎那恢復了血色。
“帶下去吧,讓她到冷宮裡反省去。”他撇過頭,朝貼身太監使了個眼色。
李三重收到旨意,將兀自安心的人領了出去。
楊宜隨著他來到地牢,不禁大吃一驚。“太上皇不是要我到冷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