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公公。
“您知道臣女會來?”她歪頭問。
他瞥她一眼。“朕不是神算,又怎會知你要來!”模樣倨傲得很。
她又明白了,他早就吩咐過李公公,不必攔她,隨她任何時候都能見到他。
這男人對她……真好!
但這又讓她聯想起自己來的目的,心緒不禁又是一陣混亂。
“你有話對朕說?”他瞧見她眼底閃爍主動詢問。這女人心頭有事,雙眼就藏不住。
“還說不是神算,您好像很瞭解我?”她驚奇他彷彿曉得她每個動作、每個眼神所代表的意義。
他這麼瞭解她,就連撫養她成年的大哥都比不上!
“這世上再沒有比朕更瞭解你的人了。”他自信的說。
“您是如何做到的?難不成真是神仙指點?”她大惑難解,好奇的問。
他用眼尾睨她。“經過多年的相處,再加上數百年的追憶,你在朕眼中,早已是透明的。”
謝紅花吃驚。“您我相識才多久,哪來的多年相處,又哪來的數百年追憶?”
他在說什麼鬼話?
南宮策漾出一道莫測難解的笑意。
“朕真期待有朝一日,你能聽得懂朕的話,就是不知有沒有這一天……”他眼神轉為幽深地凝視著她。
她心頭倏然一緊,面對這宛如已受盡數百年折磨的深沉目光,竟是感到心痛鼻酸,不忍卒睹。
就在她愁緒如麻,感覺快要窒息前,他終於移開目光,改投向秋風月色。
“說吧,想告訴朕什麼?”他又恢復那孤傲的神態。
她撫著胸口,那裡還失序鼓譟著,半附後才穩定了些,她學著他望向皎月。
“這個……”她搔首,躊躇的開口,但才起個音,就說不下去了。
他瞟了她後冷笑。“不過是要朕別來糾纏,這有什麼難啟口的?”
“您……您當真神了,不不不,您是臣女肚裡的蚵蟲了!”謝紅花愕然地瞪大眼睛。她都還沒說呢,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?!
“你心思都表現在臉上,能不教人一目瞭然嗎?”他訕笑。
她臉都紅了。
“既然要說的朕都替你說了,你可以回去了,這裡風大,彆著涼了。”他擺手道。
謝紅花一怔。“可是,您還沒給臣女答案,這是答應不答應?”沒給個肯定,就趕她走,這不是白提了?
而且,他臉上沒什麼波瀾,更可怕的是,連預期的怒氣也沒有,他到底怎麼想的,讓她不發毛都不行。
“朕以為表現得已經很清楚了,你居然還要答案,小水兒,你變笨了,不,是更笨了!”
她忍不住咬牙切齒了。他竟然罵人!“對,臣女就是笨,所以,別來為難笨女人!今晚就請您滾——搬回自己的龍殿去吧!”
他笑容變得冷峻了。“你真希望朕滾?”
“這……這還用問……”明明是理直氣壯的事,這會在他面前,她卻心虛得要死,這是怎樣?
“要朕再吻你一次,才能提醒你嗎?”他如是道。
“吻?!”她立即當他是洪水猛獸,驚得倒退數步。
憶起他上回突然的強吻,惹得她“高燒”多日不退,若是再來一回,她保證自己一定會燒到昏厥。“您不能再這麼做了,臣女不是您的妃子,更不是您的玩物,您這是欺侮人!”
南宮策諷笑。“你當然不是朕的妃子,因為你是朕的妻,而且是唯一的妻,至於玩物嘛……”他笑得頑劣。“這點朕倒不否認,畢竟,你確實是朕玩弄在掌心上的小蟲子!”
轟!是可忍,孰不可忍!她真要氣暈了,這傢伙簡直欺人太甚!
不過,等等,他一開始說什麼來著?她是他的妻,還是唯一的?這話是什麼意思?
“臣女怎麼會是您的妻,您是糊塗了嗎?”她愕然問。
他但笑不語,更顯高深莫測。
“嘿,請您說清楚!”
“很多事情,該清楚的時候,自然就會清楚了。”他悠哉的道。
可惡,這是什麼話?耍她嗎?!
“臣女可等不了以後,現在就對您說明白我的立場,臣女——”她深吸一口氣。在春風姑姑面前才誇下海口,定可以讓男人知難而退的,她絕不可就此退縮,讓人看笑話。“臣女另有所愛,所以很抱歉,這輩子不可能成為您的妻!”
她火速說出這些話後,終於見到他愀然變色了,那神色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