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,我當時的行為,真的冒了很大的危險。
——如果躺在那裡的是我……後怕一股腦的湧上來,我或許真沒有視死如歸的勇氣,只有一時的孤勇和對自己的盲目自信。難怪林晉修那麼生氣。
不知怎麼的,我竟覺得莫名的安慰,平生第一次覺得,被他欺負這麼多年,也值了。我看著林晉修的背影想,他對我,大概、或許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。比如,他肯定不想看著我去死,不然,他以後找誰來取樂?算了,算了,不氣他掐我脖子了。
“學長你有事的話,先走吧。”聽剛剛那個電話裡的語氣,他應該是有要緊事去做,“我和安露一起回學校就是。估計還有不少事情要去打理。”
林晉修看了安露一眼,安露連忙點頭,也不知道領會了什麼精神。
我們在醫院門口兵分兩路。黑色賓士載著他揚長而去;我則鑽進安露的車。安露開一輛紅色的小跑車,很拉風,襯她相當合適。我想,作為一個時尚的娛樂節目主持人,是應該這樣抓人眼球才對。
林晉修的車在我們前方不遠,最後在一個十字路口分道而行。我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車輛的洪流中,默默地嘆了口氣。怎麼認識越久,我越來越搞不懂他了。
“好好地嘆什麼氣,”安露笑,“才分開又開始想啦?”
我說:“安露,你以為我和林晉修是什麼關係?”
她臉上曖昧促狹的笑容完全說明了一切,“學姐,我跟你說件事兒吧。我跟學長打電話的時候,他似乎有要緊的會要開,我說了你被送到醫院後,他差不多在電話那頭足足靜了半分鐘,然後‘啪’地掛了電話。我還在犯嘀咕呢……匆匆到了醫院,他居然已經比我先到了。”
聽她的語氣,顯然以為林晉修為我放棄了公事是一種濃情蜜意的表現。
我又嘆了一口氣,“你就沒想過,我和林晉修認識了這麼多年,又這麼熟了,為什麼都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?”
她難得地思考,一本正經道:“難道不是學姐眼睛裡容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