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會不在家,你出門時最好把你的狗綁好,否則成了冬令進補的一份子,我可不負責。”
“唔——”
他沉吟了一下,隨即抬起頭來,冷冷地戲謔著:“可是,我以為你不會介意有個‘護花使狗’陪著你呢!”
看來他得另尋他法了。
“哼!”
羅水絹不疑有他,只一古腦的生著氣:“我看是‘護花死狗’吧!”
“嘖!你的國語真不標準,是老師沒教好嗎?”
敢說他的狗是“死狗”?不稍稍教訓她一下,怎麼對得起SPY !
“你——”
這個天殺的大王八蛋!
羅水絹怒火沖天的走回房去,再和他爭辯下去,她一定會提早上天堂去的!
斐火祺則毫不在意地笑著親吻SPY ,對大狗狗笑道:“我們可真是‘水火不容’呀!你說是嗎?SPY !嗯?”
大狗汪汪叫了二聲,惹笑了斐火祺。
似乎……連狗也贊成他的說法!
接下來的一個禮拜,羅水絹幾乎沒和斐火祺碰過面,只有那隻可恨的大笨狗在她身邊轉來轉去的。偶爾她也會在電視上看見有關補習班爆炸的後續報導,她這才知道她那兩個學弟不但吸毒,而且還和黑道有掛勾;不過,兩個人都死了,據說是為了女人!看來跟戴逸文的說法倒是挺相符的。
這不禁讓她感到疑惑。到底‘愛情’是什麼?他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值得呢?難道愛情真有這麼重要?可以使人做出不理智、違背常情的事來?什麼樣的愛情才是對的呢?
不過,至少到目前為止這還不算是最令她困擾的事情。她最困惑的是——她到底該不該去赴約呢?
不過,猶豫歸猶豫,一到了約定的時間,她還是費心地將自己裝扮了一番,準備前去赴約。
“不準跟!”
羅水絹一邊吆喝一邊則用力地將大門抵住,不讓SPY 出來,但SPY 卻以龐大的身軀拼命地頂門,大有破門而出之勢。沒辦法,羅水絹只有將溜狗用的帶子鎖上它的項圈,用力一扯,把它拉回屋內,將帶子綁在陽臺的欄杆上,對它高聲道:“別跟著我了。我今天有事要辦!懂嗎?你那麼喜歡外出,我以後會提醒你那個混帳主人多帶你出去走走的。”
SPY 晶瑩剔透的眼眸中似乎有了些微被刺傷的神色,羅水絹看了有點訝異;而SPY 則乖乖的趴在地上,維持“沉默”。
怎麼了?
剎時之間,羅水絹心底湧起了些微的不忍,但隨即一想——狗的喜怒幹她屁事呀!搞不好這只是它耍的詭計,想讓她心軟帶它出去而已!
這隻狗的主人真是天殺的大混蛋!
她站了起來,狠下心來丟下SPY ,步出大門,她告訴自己,是這隻狗太無聊了,所以她留下電視遙控器給它!
來到約定的地方,羅水絹看了看腕錶,她已經遲到三個小時了;其實在三個小時以前她就已經到了,只是,她一直不敢進去。
是的!她不敢進去,她在害怕,而且,莫名地抗拒這種不知名的牽引,那種彷若無形蠱惑的迷眩,令她本能的感到恐懼,卻又不由自主的著迷。
她再看了看錶,已經遲到那麼久了,他還會在嗎?
就算他不在,也該讓自己飽餐一頓吧!
她推開了門,店裡正在放“LONELY LULLBY ”,上到了二樓,她驚愕的差點停住了呼吸。
他還在!
他正燃起一根菸,側頭托腮的望著窗外的街道,臉上並無半絲不悅。
彷佛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一般,他優美的將頭緩緩的,戲劇性的轉了過來,露出一抹顛倒眾女的笑靨。
“你來了!”
剎時,羅水絹感到心頭一緊,整顆心揪在一起,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似的,一動也不能動。
“怎麼了?”
他頎長的身軀朝她走去。
“不舒服嗎?還是發生什麼事了?”
說完,修長完美的手就要往她額頭探去。但羅水絹卻向後退了一步,雙手抓緊揹包的肩帶,期期艾艾地道:“你為什麼沒……”
“沒……什麼?”
他疑惑地看著她受驚的神情,突然間明白了。
“喔!我知道了——”
他溫和又輕柔地笑了。
“你是以為我已經生氣走了,是嗎?小傻瓜,我怎麼會走呢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