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帝不會始終眷顧我，如果他是公平的，他就應該看到我的奮鬥。雖然這奮鬥現在還未綻放，雖然芳香還沒有融化世界，未來就在那裡，看你如何抉擇。
想的多了，戚曉月的吸引忽然就淡了。我站在夕陽將落的操場坐檯上，俯視整片大地。
陽光正好，戚曉月，我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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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章 心煩
我的心靈就在那一刻隨著夕陽之光而昇華，我所看到的，除了光明，還是光明。而我現在能夠做的，就是將我現在所想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訴戚曉月，讓她知道，我還是楚天闊，海闊天空的楚天闊，不是暮靄沉沉楚天闊的楚天闊。
我匆匆來到班裡，等到戚曉月回班已經是晚自習了。第一節課是物理課，物理老師把白天做的考試卷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。我一面聽著物理老師的講述，一面注意著戚曉月。
戚曉月和王寧、徐菲幾個人一樣，認真聽講是一定定的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課堂上，因為我做不到，就像現在，我在盯著戚曉月。
江寒坐在我的後面，我們兩個時不時扯兩句閒話。一個小時之後，下課鈴聲響了。我考慮了片刻，終於鼓了鼓勇氣拿著我的物理捲紙向戚曉月走去。
戚曉月很詫異，因為問題向來是她的專利，我還沒有這個習慣。她平靜的看了我一眼，我感覺我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戚曉月的面前。我彎著腰，趴在她的桌上，問她一道毫不相關的題目怎麼做。
大概是戚曉月並沒有察覺到我的俗套的藉口，她認真地將解題思路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，我應付著，不時還跟著點點頭，表示我並沒有出神。
戚曉月最後問我，楚天闊，你聽懂了沒
我笑了笑，懂了啊，你講這麼明白我再不懂不就是成傻子了
戚曉月說，你可不就是個傻子
我反問道，你從哪裡看出來了我可不知道我還有你的成分
戚曉月瞪了我一眼，說，我的成分那你應該叫我什麼
我說，叫你師父啊，是你教導我，然後我才一步步走上了成為傻子的道路。
戚曉月說，楚天闊，你是不是就準備來和我犟嘴了沒其他事趕緊走吧，別讓我看到你，心煩你知道嗎
聽戚曉月有些不耐了，我也不能接著和她開玩笑，玩笑話需要適度，從一年前我都知道了。現在，我覺得自己的頭腦很清晰，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都能聽的明白。戚曉月是什麼意思，她在想什麼，她的心情如何。從她的簡簡單單兩三句話中我都能看的透徹。
我說，月兒，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，我替你出氣。
戚曉月瞪著大眼睛盯著我，叫道，楚天闊，你能不能叫我的名字還月兒，噁心死我了。我心煩，擺脫，你就別來煩我了
戚曉月的無奈讓我心裡微微難過。戚曉月，我只是想替你分擔一下難過不對嗎我的出現就讓你這麼心煩忽然，我有些心灰意冷了。之前的勇氣和光明全部隨著戚曉月的失望消失不見了。我說，那我走了，以後我估計也是這麼煩。
我直起身拿起捲紙就要離開，戚曉月拽住我，說，楚天闊，別生氣。我心裡現在很亂，你讓我靜一靜好不好
我心底的晦暗又隨著戚曉月的這句話煙消雲散了。我關切說道，戚曉月，覺得難受就去外面走走，在班裡一直待著很氣悶，心情自然就不好了。
戚曉月說，好。
聽到她略略顫抖的應答聲，我的心好像忽然被揪住了一樣。我離開戚曉月旁邊，緩緩回到座位上。緩慢的節奏讓我能夠全心全意的思考，不用太過擔心了。
又是一節自習課，除了寫寫作業，我就是將我的目光放在戚曉月身上。她始終垂著頭，擺著一副寫題的模樣。不過，從她根本沒有移動過的肩膀，我看得出她根本就無心學習。
這一時刻，我忽然有些渴望戚曉月冷酷一些，這樣她就不用想那麼多有用沒用的了。冷酷的人固然不會得到太多的快樂，但與之相似的是，冷酷的人也沒有那麼多悲傷。冷，就像冰，只要心不熔化，新增再多的色彩也彌補不了本質的透明。
以前我覺得戚曉月是個很冷酷的人，從我所做出的每一件事的影響上來看，她根本不會過多在意。雖然我期待的那個女主角是她，她也不會為此欣喜或者悲傷。
戚曉月是冰，一塊兒萬年難化的冰，這是我之前想到的。
現在，事實好像狠狠的在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