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聯合其他有保險的牧場,低價購買他們牧場的奶牛,詐騙保險公司說這些奶牛被偷走了,雙贏!”
從兩個偷車賊口中得到這些資訊後,他和兵叔進行了邏輯推理,互相交換想法後,這是他們的共識。
但現在有個很重要的問題,他們沒有證據,只是自己的猜測。
史密斯警長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沒有偷牛賊是嗎?這樣也就沒有偷盜行動的痕跡。病牛全部銷售往非洲,低價買進一批奶牛,將自己損失降低到了最小,這樣的話,為什麼有五百頭奶牛的空缺呢?”
王博說道:“根據我的經驗,是他買不到更多奶牛了,保險公司不是蠢貨,他們有索賠清查額度線,在這條線以下是保險員工自己來進行調查,如果超過這條線,那就要僱傭偵探機構來調查了。”
這樣其他三家奶牛場才被偷走二百頭奶牛就好解釋了。
如果事實真是這樣,最慘的不是安蒂森,而是另外三家牧場,虛假報案還不是什麼大事,頂多罰款、短期拘留,可是騙保在紐西蘭就很可怕了。
史密斯警長詢問王博是怎麼得到這些訊息的,老王將下午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,史密斯警長不敢確定這件事,但他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。
第二天,照常進行偵查,史密斯警長聯絡當地海關和動用警方臥底,開始進行相關取證,在這個案子裡,最關鍵的東西就是走私船。
達尼丁警方沒有得到這個訊息,他們的目光一直在尋找活牛的下落,卻沒想到這些牛可以屠宰後運送上船。
就是缺失這麼一個環節,當地警方走錯了路,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案子是賊喊捉賊。
推理只是猜測,沒有證據一切白費,史密斯警長去尋找硬性的證據,王博則去拜訪這些牧場主,打探口風。
他先去了安蒂森的牧場,這是南島最大的奶牛畜牧場之一,總共擁有成年奶牛一千四百頭、小牛犢五百頭,加上公牛,總署超過兩千頭。
車子開進牧場,幾隻邊境牧羊犬就蹦蹦跳跳的叫著跑了過來。
王博拉下車窗,壯丁探出頭去惡狠狠的瞪了幾隻牧羊犬一眼,邊牧是最聰明的狗狗,它們的感應能力遠比其他狗狗更強。
被壯丁瞪著,這些狗狗害怕了,不過還是沒有退縮,只是不再咆哮,而是委屈的跟在車後面,也算履行了責任。
安蒂森是個大腹便便的白人,他從小牛舍走出來,打招呼喊道:“嗨,警官們,案子有訊息了嗎?”
老王下車,笑道:“夥計,是我,王,還記得我嗎?”
參加犟牛俱樂部的嘉年華時候,雙方在一起喝過酒,安蒂森自然記得他,畢竟俱樂部就他一箇中國人。
兩人擁抱了一把,安蒂森熱情的將他請進屋子裡,然後讓妻子煮咖啡。
老王誇獎了一番牧場,切入主題說道:“警察總署對待這個案子很認真,組織了一個專案組,肯定會把案子查的水落石出。”
安蒂森鬆了口氣,道:“那太好了,五百頭奶牛,該死的上百萬紐幣,就這麼沒了!該死的,這些偷牛賊應該下地獄!”
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樣子,老王對自己的推理有點動搖了,這傢伙看起來不像是背後黑手。
於是,他試探的說道:“這次你真是受到了太多委屈,春季疫病剛剛結束,又被人偷走了奶牛,損失不小,是吧?”
安蒂森撓撓亂七八糟的頭髮,露出痛苦的表情:“是的、是的,我自從開始養奶牛,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打擊!”
王博說道:“我們中國有句俚語說的很好,叫做吃一塹長一智,以後你最好給奶牛上保險,否則碰上這樣的事情怎麼承受呢?”
安蒂森嘆氣道:“唉,王,你也是牧場主,我問你,你給你的奶牛全部上了保險嗎?”
老王沒買,他覺得有牧場之心在,用不著給這些牛羊買保險,畢竟這是一筆不小的支出。
一千頭奶牛一年的保費至少得五六萬塊,兩千頭就上十萬,這不是一筆小數目。
“出了這事之後,我上了保險,雖然會花些錢,不過總歸有一份保障性。”老王說道,“你的打算呢?”
安蒂森沉默下來,說道:“我不知道,夥計,得讓我先緩一緩,損失了五百頭牛,這讓我有點無法承受。”
因為消費觀不一樣,紐西蘭人不像中國人那樣喜歡攢錢,五百頭牛的損失是上百萬紐幣,大多數牧場主都是靠銀行貸款來週轉的,百萬紐幣的存款對很多人來說太多了。
王博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