堅決,語氣十分的硬朗!
“童麥,我的忍耐是有極限的!不要以為你和我上過床,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肆無忌憚!我不管你現在是怎樣想的,無論這個孩子……是畸形也好,傻子也好,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生下來。”
其實,他可以完全否認這個孩子不是他的,甚至……有可能這孩子本身就不是他的。但他的感覺是異常的強烈,彷彿就是篤定了寶寶就是屬於他,他不想失去……
好霸道,強勢的口吻,換做是平常,童麥內心深處一定會有那麼一絲絲的竊喜,至少他沒有不承認這個孩子……
可現在她的心裡全然是恨意,對霍亦澤滿腔的恨意無法舒解,反而倔強的轉成了對自己的傷害,童麥趁其不備的拔掉了手背上的針管,頃刻手背上的血在緩緩的溢位,浸染了雪白的棉被,看起來觸目驚心。她的行為就等於是在向他發出挑戰!
“你……”霍亦澤猛然的扣住了她的手腕,不許她亂動,卻也在這個時候語結,當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?
她就好比一頭刺蝟,別人無法靠近。一旦靠近,傷害對方的同時,更是傷害她自己,刺得自己全身鮮血淋漓……
霍亦澤猶如發狂的豹子,狠戾的瞪她,“你夠了!你去amax唱歌的事,我還沒有找你算賬!你現在少在我面前張牙舞爪!孩子如果保不住,你給我小心點!”言語之中,霍亦澤彷彿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,他有絕對的權力管制她,束縛她,卻又自私的無法給她一個名分,一個身份……
童麥越聽越覺得好笑,慘白駭人的面龐上是抽筋似的笑顏,“你把我逼到絕路,我不去amax唱歌我還能做什麼?難道你可以讓我找到一個正當的工作嗎?”
卑鄙可恥的男人!原來在背後,他竟然對她做出如此可恨可憎的事情!這樣的男人……她還會替他生孩子?有這個可能嗎?
“如果不是你,我至於悽悽慘慘?你竟然還有臉,堂而皇之的來責問我?肆無忌憚的命令我不許這個,不許那個?我想問你,霍先生,你究竟是我的誰啊?你是我男人嗎?是我老公嗎?充其量,你不過就是一個我睡過的男人而已。”
從骨子裡冒出來的憎恨和怨氣,童麥的情緒是相當的激動,即便現在她的身體猶如在烈火中灼燒,痛不欲生,但她就是想要刺激霍亦澤,想要他也體會一下她的胸口究竟有多疼……
“啪……”的一聲,霍亦澤在無法管控之下,一巴掌已經摑在了她一側的面頰。
童麥的耳跡是一陣嗡嗡作響,火辣和刺痛並存,然而她卻一點也不在乎,“打啊!繼續打!打到你滿意為止!”
即使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打她,童麥卻好像恨不得這一刻死在他的掌心下……
霍亦澤的心臟在暴烈的震動,神情之中全是冷鷙,駭然,令人懼憚萬分!緊拽著掌心,真心想要狠狠的在摑她一耳光,卻發現遲遲下不了手。
“如果你覺得打夠了,你就給我滾出去!再說一遍,孩子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,我連自己都不確定,這孩子是你的,還是厲賢寧的!難道你就那麼的篤定這孩子是你的?”她故意這麼說,沒有在腦海中想好說出這話的後果會怎樣,她便已經脫口而出了!
他的憤怒和生氣在全身的每一個毛細孔裡恣意的亂鑽,她當真該打對不對?竟然說出這種話……
這一刻,霍亦澤的自尊心嚴重的受損,像他這種傲慢,桀驁的人,怎麼可能願意接受這麼一個答案。他一次又一次的違背自己心下的承諾,一而再,再而三的管她的事情……原來做這些,通通只會換來她的不屑一顧。
“好,算我說錯了!這個孩子,無論是我的也好,不是我的也好,從今以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,在我和尹雨琪結婚的時候,我希望你不要到時藉此來破壞我們的婚禮。今天,也算是我多管閒事,你在amax跳豔舞也好,跳脫衣舞也好,我霍亦澤要是再管你的事情……”就不得好死!
說到這裡,原本是想發毒誓,可在停頓片刻之後,他放手了,眼眸底下的一抹殷紅,已經轉變成了冷漠,無盡的冷漠自眸底流露出來,“我很後悔……後悔認識你,後悔自己對你動心,更後悔因為你傷害了雨琪,你……根本就不值得我付出。”
從小到大,他從來不曾對哪一個人真心付出過。
雖然一開始的確有對她打壓,不允許她在商界找到工作,但後來,從愛麗莎之家……到她去霍家做傭人……即便他依然還是很嚴厲,肅然,卻或多或少在放縱她,容忍她,她卻全然將此踐踏的一分不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