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。”蜜兒抱歉地低下頭。“我不是故意要嚇你們,只不過剛好想起一件事——”
“有事就說,幹嘛大呼小叫的?”撒旦說。
蜜兒不確定地看著他。
“可以說嗎?”
撒旦閉了閉眼睛,一副用盡了所有耐性的表情。
“廢話,光用喊的誰知道你想說什麼?”
“既然是這樣,那——那我就說了。”蜜兒說著對撒旦行個禮,一臉歉意道:“害你手臂痠痛真是對不起,我不應該一整晚都壓著它,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呢?我可以調整自己的姿勢,你的手臂就不會受罪了不是嗎?”
計程車一停妥,撒旦指著前座對蜜兒吼:
“你去坐前面,離我愈遠愈好,免得我氣不過失手把你掐死。”
“又兇起來了,自己說可以講的,現在又翻臉,真是——”蜜兒嘀咕著坐進了計程車前座。
冷漠和梵軒則為了維持面無表情費盡了力氣,深怕稍有閃失就會爆笑出聲,那麼換來一頓打可就免不了了。
三個大男人於是全擠在後座,而且由於撒旦情緒不佳,車裡的氣氛也顯得非常凝重。沉默就這麼一直持續著,偶爾冷漠和梵軒會低聲交談幾句,但都極力避免觸及會令自己發笑的話題,因為一旦有人笑了就會感染另一個,這麼一笑肯定會引發流血事件,那麼無辜的計程車司機就可憐了。
還有,蜜兒每隔幾十秒鐘就會微微轉過頭看看後座,但很不巧,每次回頭都碰上撒旦用致命的眼光瞪她,她除了再轉回頭乖乖坐好外,什麼也不敢說。
目的地終於到了,這回是直接到了何導演等人所住的飯店。
付了車資下車後,冷漠開口對撒旦說:
“聽我說,撒旦,你和蜜兒要怎麼、你們要怎麼安排床位是你們的私事,我和梵軒不會干涉,所以你也用不著生氣——”“就是嘛!”見有人替她說話,蜜兒也湊了過來。“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,有什麼好生氣的?我就說他的脾氣真的很——”
“你閉嘴!”撒旦吼。
冷漠示意蜜兒到梵軒身邊去,自己則繼續著說服撒旦的艱鉅工作。
“算了,撒旦,蜜兒是個女孩子,她都能大方承認,你又何必——”
[她當然能大方承認了,因為她壓根兒就不瞭解男女共枕代表什麼意義!“撒旦咬牙道。
向來冷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