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…”她小聲囁嚅。
薩武剛低下頭,嘴唇一張,便吻上她誘人的嬌胸。“皇上?!”和真急道,手猛地抓住木桶兩邊,高高昂起腦袋。“不許叫我皇上,我是剛,是剛……”他帶著急促的喘息咕噥著,用手臂緊緊圈住她似乎一折便斷的柳腰。
“可、可是……剛,你的奏摺……啊……痛……”她嬌泣,只因他突然施力。
“別管它,我現在只想要你!只想愛你!”他粗聲低吼。
他的話,讓地驀地睜大雙眸。這是第二次,是他第二次說愛她,但,怎麼可能呢?
不要再自己欺騙自己了。
和真閉上眼,當他狂野熱情地進入她身體的時候,她的眼角滴下了一滴淚。
這越積越滿的愛,快決堤了。
每日早朝,她比他更早起身。
多年來如一日,她會在梳洗完畢後,帶著鈴蘭和眾奴才來到寶龍殿,親自喚醒他,服侍他梳洗、穿上朝服,七年來不假他人之手,而他,也習慣了她的服侍。
曾經有個被薩武剛寵極一時的嬪妃,自作主張學著她的樣子,清晨帶著奴僕來到寶龍殿,要服侍薩武剛早朝,結果他二話不說,直接將這個嬪妃打入冷宮。
從此以後,後官再無人敢越雷池一步。
後宮的女人都知道,薩武剛雖然不愛她,但其他所有女人加在一塊,可能都不抵一個皇后,要想獲得聖寵,就不能動皇后。
所以這些嬪妃哪裡是真敬她?而是因為薩武剛才不得不敬啊!
就是太明白,因此她雖深受薩武剛的信任,但行事向來低調,從未恃寵而驕,更不擊爭風吃醋,久而久之,自然也得到了嬪妃們的敬重。
“銀海,皇上醒了沒?”和真褪下肩上禦寒的小披肩,銀海立即恭敬地接過。
“回皇后娘娘的話,皇上寅末方歇,奴才不敢驚擾。”皇上剛起床那陣暴烈的脾氣,全天下只有皇后能對付,他一個小小的太監,項上只有一顆人頭,真的沒那個熊心豹膽。
銀海的話,讓和真的臉現上明顯的擔憂。
這幾日因阿瑪雅的事情,西蒼與羌瀾兩國關係緊張,在羌讕國擁有不小實力的三王亞山,開始隔空與薩武剛較起勁來,他不知使了什麼詭計欺上瞞下,再加上羌瀾國老王昏庸無能,本來是罪證確鑿的事情,忽然間變得複雜起來。
薩武剛本以為小事一樁,交予外事大臣處理,但大臣辦事不力,事情竟從原先的阿瑪稚與三王勾結私通,轉為西蒼國仗勢殺害羌讕國所進獻的嬪妃。嚴重傷害兩國關係。
外事大臣忙得焦頭爛額,又不敢上報,直到事情終於壓不住後才呈報帆廷,薩武剛大為光火,龍顏震馨下調動境內百萬大軍,開赴西、羌邊境,明裡說是練兵演武,實質是行威懾之實。
和真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她嘆口氣,走進內室。
玲蘭指揮捧著水盆、布巾、朝服、早膳的太監和丫頭們魚貫而入。
才進門,和真頓時一愣。
因為薩武剛已經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中央,清明的雙眼不似睡不到一個時辰的模樣,他沒有穿上衣,寬而厚實的肩膀上佈滿了可疑的紅痕。
她臉一紅,快步走到他面前,為他披上白色的照衣。
他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使壞,即刻勾起她關於昨日兩人之間火辣的回憶。
“皇上,國境駐紮百萬大軍,不但驚擾百姓,國庫也會因支付龐大的軍餉而吃緊,你要不要考慮……”她一方面是想轉移話題,打散現在的暖昧氣氛,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不要將太多心力放在這件事上,他就算是金剛鐵打,終究也是個凡人,她擔心他的身體會吃不消。
可是他根本就不瞭解她的心意。
本來他還是在昏沉的睡夢中,不知怎地,她雅緻的聲音就衝入了他的耳朵,他突然就睜開了眼睛?坐起身等特著她的到來。
莫名想看見她驚訝的表情,她果然如他所願,讓他見到了她平時不願多表現的另一面,正想挑逗挑擔她,將她拉到懷中好好溫存一番,結果她竟說出這麼讓人倒胃口的話。
他臉上的閒散疏懶頓收,琥珀色的眸中射出防備與精明。
和真嘆了口氣,知道他誤會她了。
她已經不想再解釋,反正不管她怎麼做,這個男人對她豎起的心防都只會讓她感到疲憊和無力。
她在心底苦笑一下,如此的思緒轉變,完全未在臉上流露出一絲一毫。
已經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