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森將一塊玉牌獻上。“臣遵照娘娘的建議沿著河流搜尋,找到了這個。”
薩武剛看了一眼,那玉牌穿著有些泛白的紅線看得出來已配戴多時,鏤刻著精緻的金猊造型,他只覺得有些眼熟,但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見過。
“臣調查過了,這是岑丹公主的男奴陽泰的玉牌。”
“他不是一直跟在芩丹的身邊嗎?玉牌怎麼會出現在那裡?”他皺緊眉心。
“陽泰只聽芩丹公主的話,如果這毒果真是陽泰所下,苓丹公主……”繁森小心地不敢再接下去。
薩武剛想起芩丹上次說的話,再加上亞山叛亂的事,讓他有了不好的聯想,不由得心生疑竇。
他冷哼一聲。“看來芩丹也難逃關係,繁森給朕好好查一下芩丹和亞山的書信往來。”
“是。”
“芩丹公主雖只是羌讕國不受重視的公主,但卻是侍奉神的大祭司,皇上做任何決定,還需三思。”銀海適時提醒。
薩武剛想到芩丹大祭司的身份,微一沉吟,計上心頭。“上兵伐謀,不戰而屈人之兵,我們將計就計,看看這兄妹倆究竟要搞什麼鬼?”
他將繁森、銀海招到身前。
“蛇捕實獵物時,會先用毒液麻痺敵人,然後看準時機,一口吞下。”薩武剛拉出羌瀾國的地圖,平鋪在案几上。“羌瀾國的地形易守難攻,且他們計程車兵兇悍殘忍,若要出兵攻打雖然最終必能得勝,但仍需費時費力、勞民傷財,朕要用最小的損失得到最大的利益。”
他眼神深遠,眸底一片陰冷,心中已有計謀。
繁森和銀海互看了一眼,很慶幸自己並不是此時讓他預置之死地的敵人。
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和真看著眼前的情況,瞪圓了眼眸。
薩武剛面無表情地說:“你看見了,帶你回去。”
他指揮手下搬著東西,繁森和莫多也親自動手,鈴蘭束手無策地站在一旁,想要阻止又有些畏懼,只能無助地來回看著主子和皇上。
“你們給我住手!”她是真的生氣了,突地奪走薩武剛手上的馬鞭,在地上空甩一鞭。“誰再多動一下,下一記鞭子就甩在他身上!”
和真直直看著薩武剛,眸中盡是挑釁。
繁森、莫多和侍衛們立時頓住,紛紛看向不發一言、面色鐵青的皇上。
“若我親自動手,你也不會給我留一點情面?”他全身繃緊,琥珀色的眼眸靜靜燃燒著火焰。
和真昂起下巴。“是!”
她知道自己不該意氣用事,可他們之間還橫亙著好多問題沒有解決,不能就選樣逃避一切,只因為懷了孩子,就跟他回去皇宮。
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?之前得知她有了孩子不願回宮,他雖不高興,卻也沒有強迫她,她還以為他懂得了她的心,沒想到不過短短几天,他又開始故態復萌。
“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尊重我?”她忍不住怒道。
薩武剛臉色更差。
“你們都下去。”他低沉隱忍的噪音預示著風雨欲來的危險。
眾人默默退下。
“娘娘——”只有鈴蘭還是擔憂主子,怯怯地看向她。
“下去!”薩武剛一聲暴吼。
鈐蘭一個哆嗦,但還是遲遲不肯移動腳步。
他的拳頭握緊,真的有殺人的衝動了,真是什麼樣的磨人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磨人奴才!
他對眼前這個小女人是又愛又恨,儘管咬牙切齒、怒火中燒,可還是止不住滿心愛憐。
“鈴蘭,你聽話,下去吧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和真狠狠瞪了薩武剛一眼,接著轉身溫柔地勸她忠心的丫環退下。
既然主子都這麼說了,鈴蘭只能帶著滿心的憂慮退出去。
第7章(2)
“不管你怎麼做,我都不會跟你回去的。”她先發制人說道。
薩武剛的拳頭鬆了又握,握了又松,他強力剋制自己的衝動怒火。忍耐著對和真說:“你已經懷了龍種,不跟我回宮,難道要在這個地方生下皇子,你不要孩子繼承我的大統嗎?”
“孩子長大了以後,要不要繼承你的天下,是他自己的事,但現在他在我肚子裡,我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。”
“和真,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?這不但是為你好,也是為孩子好!”他已經忍到極限了,怒氣讓他的濃眉緊擰,那種有理說不通的氣悶,讓他狂躁不已。
看她還要再辯,薩武剛已對她搖搖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