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餐廳裡面對快要冷去的菜的樣子。想到他接到警察局電話匆匆趕來,一秒鐘都不耽擱。
他在做什麼?
第十六章
殊文可以理解他這一個月來和範毓的糾纏不休,緋聞滿天飛。也可以理解他在週年紀念日那天的徹夜不歸,不知道到底是陪著範毓還是那琳。可是她不能理解蘇弦意會陪著她去遊樂園,不顧恐高症跟著她瘋,不理解他在大庭廣眾下像純情少年一樣親吻她。現在更是……
“蘇弦意,為什麼改變?”
“我已經告訴你了,在警察局的停車場。”
“那好,我也告訴你。我沒有走不出來,更不需要你來拉我。我不喜歡這樣,回到你本來的狀態不好嗎?”
相敬如賓,那不是恩愛。那是冷漠!那是兩人最陌生的人,沒有感情的,做著最禮貌的讓步。蘇弦意居高臨下看她,帶著沉沉的壓迫感。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,死死的,不放開。
“你沒有出來。”
“你不要自以為良好,難道你就可以問心無愧了?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範毓剛剛回來的時候,你沒有動心?不然為什麼偏偏簽了你的公司?不然怎麼需要你這個老闆親自保駕護航?不然為什麼你回來的越來越晚,身上分明帶著香氣和酒氣?不然為什麼你不敢再讓我等你晚歸?不然你一回家立馬進洗手間洗澡?”
她每說一句,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。殊文當然瞭解他,因為他們那麼像。
“我說錯了?”
“沒有,”他不知道是笑她,還是笑自己,“我只是覺得我太自作多情。我還害怕你知道,其實你早就明白,可是你不阻止,你當然不會管著我,你不在乎。”
她站在桌子一頭,他在另一頭。中間還橫亙著他做的晚餐。
“不親自去試試,你不甘心對吧?我用了一個多月放縱自己,你要多久?”
她沒有猜錯,也不全對。他的確立馬動了心思,可是失敗了。他接近範毓,她幾乎沒有改變,所以他極盡溫柔,看她一步步毫無防備的掉進他溫柔的網裡。她比從前更愛他,更黏他。可是他發現,自己卻一天天的越來越放棄她了。她明暗裡等著他一枚求婚戒指,可是他從來沒動過這個念頭!
他原來,就算她出現了,也沒有想過離婚。
“蘇弦意……”
“我只準備結一次婚。所以我在試著正視自己和婚姻,所以我想對你好。我是你老公,為什麼你要抗拒我對你的好?”
“因為……”
“因為他回來了,你還存著希望。”
這就是她惶恐的原因,蘇弦意在改變。從前他沒有心思,不在乎不關心這段婚姻,可是現在他在試圖改善他們的關係,她看到了他的決心,所以她惶恐。
說白了,潛意識裡,她沒有覺得自己真的結婚了。也沒有覺得她和那個人真的一點兒沒有辦法修復了。所以抗拒著蘇弦意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。
“對不起。”
是她神經質了,她的老公對她好,真的沒有錯。
“這可是你第一次做飯啊,你吃了嗎?”他搖頭,殊文坐下來,也拉著他坐下來,“其實我也沒有吃呢!賞光嗎?”
他坐在她身邊,動作先於大腦,已經為她添了湯,還夾了菜。也許,在這樣的夜晚,守著這麼一份溫柔呵護,已經很足夠了。這樣的生活已經很讓人感動,很安寧了。那麼,還要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呢?
“涼了。”
“沒關係,還是很好吃。”
她洗澡,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出來。他像之前那樣等在門口,坐在榻榻米上。頭髮已經擦乾淨了。順手接過了殊文手裡的毛巾,輕柔的為她擦拭。不厭其煩重複著一個動作。
今晚,她仍舊習慣的睡在自己的半邊床上,中間楚河漢界。當她背轉過身體時,他卻第一次扳過她,向中間拉過去。面對面的睡姿總是有些不太習慣,況且還靠這麼近。
“以後總會習慣的。”
或許吧!
第十七章
殊文沒想到,蘇弦意是下了這麼大的決心。範毓搭上新生代小生的訊息鋪天蓋地。
“你看你看,我說不長久吧。範毓這種女人,只能當情人,娶回家可不行。”
所有範毓搭上老闆蘇弦意,近期嫁入豪門的訊息都不攻自破。各人看法不一,所以議論激烈。包括辦公室那些冷豔的女子們,也激動的跟看到了跨世紀婚禮一樣。
“殊文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