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魅之上,只待一不對勁,就妖力一吐,拼個魚死網破。眼看趙厄臉色不定,時發狠,時猶豫,時彷徨,它夭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,度一秒如一年。
依趙厄本心,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它夭的。但如花弄影師姐所說,自己根骨一般,資質平凡,全靠龍陽旺盛,修道四訣之侶字一訣,才有可能修的長生不老功果。
要是去了這個根本,不說長生不老,恐怕連做個正常男人都不可得。權衡之後,趙厄自然明白該怎麼選擇,只是實在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它夭。
最後還是趙歡喜勸話起了作用,他說:“時日方長,來日你得了正果,打敗這蛇妖,要滅殺,要囚禁,要淫辱,都是轉念間的事情,何苦現在兩敗俱傷。”
趙厄頓悟,即順驢下坡,點頭稱是。
趙歡喜又轉頭怒詫它夭道:“今日放你一條生路,還不快放下1陰陽魔魅,趁早走路。”
“等我登了穿雲梭,自然會放手。”它夭媚笑著,眼珠子滴溜溜直轉,不僅思量著脫身之計,更想捉走趙厄,藉助趙厄的元陽之體雙修得道。但花弄影,玄引道長,尤其是趙歡喜的厲害,滅仙翁奪舍了她的身體與之一場大戰,它夭被困泥丸宮裡也是全程看了的,是萬萬不能抗衡。
為今之計只有先逃得性命,在伺機捉了趙厄。它夭一聲嘆息,對自己修為感到無力,心下更是對那歡喜佛憤恨到了極點。
主意一定,它夭也不再猶豫不決,戀棧不去。一抖碩大的胸部,從深不見底的乳溝中抖出一物來,是一雪白,流線型,大腿粗1長的‘梭’,名叫‘穿雲越界’,可自由穿行於大千世界與三千小千世界的交通系法寶。
它夭蛇體纏身而上,鑽入梭中,震動妖力,那‘穿雲越界梭’轟鳴一聲,瞬息間竄到空中萬米之高,這才停住。
這時,它夭變了臉色,喝罵道:“歡喜禿驢,滾出來說話。”使了個束聲呈線法,聲波震盪而下,讓底下幾人聽了個分明。
“大膽!”被罵的正主還沒出聲,花弄影卻已怒髮衝冠,比之自己被辱罵還怒的更甚。隱形匿跡升空而去,就要給它夭點顏色看看。
它夭渾不知惹了死神之怒,還在迭罵不休:“你這禿驢,無緣無故殺我魔界少主,囚禁我女主人神妃烏丸。被天魔羅大人殺得跌入輪迴,今日還敢現世?好大膽,我當稟告魔主,定不與你干休。你識相的話,就快快放了神妃,尚可留你一縷殘魂,不然定叫你魂飛魄散,不留天地間。”
一番酣暢淋漓的大罵,直出了那場慘禍發生後,它夭因無主可依而飽受的那些鳥氣,真個痛快。
趙厄聽了,有些怪怪的看著曇花之中的趙歡喜,暗想把人家小娘子抓了,恐怕不會幹關著,多半是發生了肢體糾纏的豔事兒。我這個大哥前世不愧是歡喜佛,果然風流。
當然,這其中齷齪可不是趙厄主要關心的,他看它夭逃到萬米高空,肉眼都看不見了,居然還不放了自己的陰陽魔魅,真個是急怒攻心,惶恐交加,衝趙歡喜道:“大哥救我!”
“我曉得。”趙歡喜身處曇花之中,與人類世界隔絕開去,動手不便。又怕出來,幽冥黃泉氣外洩,惹得生靈塗炭。就以密語傳音之術給花弄影,囑咐她當以奪回陰陽魔魅為第一要務,其餘小妖辱罵之類大可不必須放在心上。
花弄影此時已秘密潛伏到它夭所駕駛‘穿雲越界梭’之上百米,聽了趙歡喜的話語,心中猶自憤怒難平。誓要出口惡氣,一拍腰間香囊而,掉落出護身法寶‘遁金柱’,是她修煉金。木二氣,洗練西天一種奇柱而成。可大可小,亦重亦輕,成琉璃黃金色的撐天巨柱。
花弄影居上,把這樁法寶朝下一遁,當真是如山崩塌,攪動風雷無數。
“不好!”它夭正罵的痛快,驚覺頭頂風雷響動,敵不知從何而來,慌忙駕梭逃離,但那裡來得及,被遁金柱一下砸中梭身中尾部,如斷線風箏一般朝下墮落,還三百六十度打旋。
它夭想控制梭身,但被轉的頭暈目眩,怎麼都震動不了妖力。
眼看離地不過百米,就要機毀人亡,它夭也發了狠,咬斷舌頭,帶著一大蓬鮮血噴出梭外。
那舌頭翻出梭外,就漫天亂吻,大噴血霧,織成一隻血紅大手,印染了半天雲彩一片黑紅,朝下一掏,就抓住穿雲梭,使其不下墮。
它夭得這一緩,終於能控制住穿雲梭。也不知這梭是何材料,是何秘法鑄造,在遁金柱山擊之下,還是完好無損,只是尾部有個凹印。
不敢在這險地停留,更不敢在逞口舌之利,它夭震動穿雲